“他是个明星...” 阿扬道:“所以不适合谈同性朋友?你都想到这一步了说明你已经假定他是gay,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栗有些崩溃道:“我,就紧张,我,我害怕,我一想到要去找他说清楚...就忍不住乱想,让我自己不要抱有太大希望,以免失望...阿扬,你懂得这种感觉吗?就像,就像,就比考试都可怕。” 阿扬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个闷骚。嘴上说不要不要心里怕是连怎么约会都想好了吧?” 沈栗脸一红,“我就,就想给自己壮壮胆...” 他总不能一直逃避,顾易等了他这么多次,他再好的感情也不能这样折腾,再好的脾气也不该被这样对待,他在心里藏了这么多年,总该有个结局不然,他恐怕永远永远都走不出来...... 阿扬道:“你打算怎么找他说清楚?” 沈栗“......” 还没想好.... “总会有机会的。” 阿扬道:“活该,你们两个就没有个长脑子的跟对方要个电话号码?一到要找对方了,一个在人家门口蹲了三天三夜,一个干脆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阿扬觉得想想都愁,就这么两个蠢货,真是...真是蠢到一块儿去了。 沈栗扁了扁嘴,“忘了。” 阿扬翻了个白眼,他什么都不想说了,“行,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走了,工作室一群嗷嗷待哺呢。” 沈栗送走阿扬,回到客厅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他怎么就不想活的像阿扬那样洒脱快意,但是他们到底不同。 阿扬一个孤儿无牵无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随着自己的心来他却不行。 他生在一个书香世家,家族底蕴深厚的同时束缚也远远多过外面。 某方面来说,越是学问渊博的人,越会在某方面保留着比较浓厚的封建思想,他们家的礼数某些部分依旧沿袭着更早的传统。 爷爷在的时候,他每年过年都要磕头问安,小时候做错了事,爷爷会罚他跪在祠堂... 没错,他们家保留着一个完整的祠堂,一代代的排位在祠堂的供桌上排列的整齐,他隔三差五的就去烧香摆供。 家里方方面面规矩都极严,直到爷爷离去,他自己一个人居住,这才渐渐懒散下来,否则绝对不会出现他十点半才醒这种情况。 沈栗最初发现自己喜欢顾易的时候是初中,那时候他还小,对爷爷的教导奉为圭臬,古板又傻气,当时发现自己的心思,几乎吓破了胆,半夜偷偷在被窝里抹眼泪,他甚至有一段时间非常的惭愧自卑,认为自己心思龌龊、败坏家风。 这也是当初他迫不及待要离开顾易的原因之一。 后来年级渐渐大了,懂得也多了,对于家中的规矩就升起一种阳奉阴违的不重视感。再回想当初自己如惊弓之鸟般的样子觉得好笑之余却没有后悔。 爷爷的愿望是希望家族香火绵长,他陌生的父亲虽在国外结婚,到如今都没有孩子,他是家中唯一的一颗独苗也是爷爷的希望所在,他若是...那可就真的辜负了爷爷的念想。 沈栗自从情窦初开到现在这些年,他从来都不敢与女性保持太近的距离,也绝了试探自己是否是双性恋的机会,如果他是双性恋,他可能没有办法再等下去。这样索性即不试探,权当自己是个同性恋,这样良心上的谴责会少一些,他还能继续带着自己的妄念消耗时间。 或许就这样耗着耗着,时间会渐渐带走他当初的执念,他也不必在辛苦的等待。 他这样想着,但是当顾易突然又出现在他的世界中时,天高海阔、出暖花开不外是也。 他沉静如死水的世界又有了鸟语花香,蜂鸣鸟唱,一切都鲜活了起来,他沉寂已久的心似乎重新活过里一般。这样的感觉,一瞬就能上瘾,何况整整几天,他中了毒,毒深入骨。 当他离开,就像带走了他世界的色彩,画面成默片,色彩被抽离,灵魂都冷却一般。 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他再瑞士待了一个月,心情类似当年在画室一般煎熬。 他昨晚半夜在祠堂扔了四次硬币,最后一次的答案是去。 他铁了心发了狠,他要去找他,他联系不上他,但他知道总会有机会的。 机会一等就是两个月。 最美人间四月天。 老房后园的桃花开的如火如荼,靡丽而绚烂,像是沈栗热烈而欢快的心情。 一档美食节目邀请了沈栗做一期的嘉宾,地址在s市的广播大楼,而同一天,顾易也在同一座楼上录一个采访。 沈栗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