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津说:“站住。” 西棠脸上还挂着重逢的喜悦,有些迷惘地望了他一眼。 赵平津一张严肃的脸:“放回去。” 西棠紧紧地抱住了:“这是我的小熊。” 赵平津冷静地陈述:“这破玩意儿是我的,你是从我车里拿出来的,黄小姐。” 西棠倔强地摇头:“这是我的。” 赵平津说:“你有什么证据?” 西棠张了张嘴,想了半天,只憋出了两个字:“我的。” “放回去。”赵平津命令。 “我不。”死抗到底。 “你想要它?”赵平津引诱的语气。 “嗯。”拼命点头。 “叫声舟舟哥。” “舟舟哥。” “说点儿好听的。” “我……”西棠一时被为难住了,眼眶微红,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赵平津叹了口气:“从小到大都是那么笨。” 西棠跪在箱子前面,扒拉开里面的东西,找到她大学的课本,自己写的人物小传,毕业大戏的道具,她的戏服,一整叠的照片,各种票根票据……里面全是她的东西,这些东西搁在嘉园他们的那个家里,后来是倪凯伦给她收拾的房子,她当时人根本没法清醒,心知这辈子也不能够再回北京城了,在麻醉上手术台前她跟倪凯伦说了一句,一切交给你处理……按照倪凯伦后来跟她交待的,屋子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清出来卖掉了,不值钱的直接扔了,房子在房屋中介公司挂牌,一个星期后就卖掉了,她一直以为,这些东西,已经永远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她受到震惊,一直喃喃地说:“你怎么保留着这些……” 赵平津站在车门,冷冷清清一张脸,白皙瘦削,冷漠无情:“你以为世上谁都像你这般狼心狗肺,出来吧,回家。” 卧房里很温暖。 西棠穿着袜子,趴在地毯上,喜滋滋地一样一样从箱子里掏出她的破烂宝贝。 方才回到家时,在地下的车库里,西棠要把箱子搬上楼来,赵平津不想理她:“改天。” 西棠不依:“我自己搬。” 赵平津想拖她走。 西棠就是不肯挪步,站在车屁股后,不肯走。 赵平津无奈地打开了尾箱,给她搬上了楼。 进了屋子,他脱了西装外套就躺进了床上,咬着唇不再说话。 西棠才发现他是胃不舒服。 给他换了舒适的衣服,喝了温水吃了药,将胃捂暖了,赵平津亲了亲她额头,舒服地躺在了床上。 西棠坐在床前的地毯上,回头殷殷地望他,她给他在黑色的衬衣外穿了件深灰的粗线毛衣开衫,衬得赵平津眉眼沉静,脸色白皙,他要是身体不舒服,就显得特别乖。 西棠问:“没事儿了吧?” 赵平津靠在床上:“嗯,难受了一会儿,没事了。” 他看着她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掏出来,仿佛看到了一地的灰,忍不住的皱眉头:“你别把我房间弄脏。” 西棠说:“那我去隔壁玩?” 赵平津想了想说:“别,还是在这儿吧。” 西棠翻出一大叠的票据,都是五六年前的,有些纸张都有些泛黄了,她收集了所有跟赵平津一起外出过的车票、登机牌和景点门票,他买给她的东西的发票,西棠匆匆地翻了一边,感觉眼眶有点泛起湿润,赶紧放到一边,箱子里的书本里还夹着几袋照片,西棠翻了出来,是他们表演本科班的演出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