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西棠轻声细语:“两个多月。” 青青笑着打趣说:“怪不得舟舟这段时间不出来玩了,天天下班就回家。” 西棠有点赧然:“我平时也都是在剧组。” 青青关心地说:“这几年,一直在拍戏吗?” 西棠点了点头:“嗯,在横店。” 青青跟西棠同一届,她读的是中央美院,毕业后进了文化部门工作,在故宫博物院当文物修复师,西棠跟他们夫妇的关系挺好,当时他跟赵平津分手之后,欧阳青青还邀请她参加他们的婚礼。 方朗佲对她有救命之恩,那时西棠大病初愈,她还是去了,那一场婚宴赵平津没有来,青青提前跟她说过的,他在国外。 方朗佲和青青那一场婚礼,场面盛大隆重,寒冬季节,从欧洲空运来的白玫瑰铺满了整个婚宴,西棠坐在满面笑容宾客之中,抬眼望过去,只觉得那一簇一簇热烈绽放的玫瑰都在燃烧,烈火烹油地一寸一寸地化成的黑色灰烬,她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每一天都在心底悄悄地渴盼着听到一星半点儿赵平津的消息,哪怕是托人带来的一个的问候都好,欧阳青青来探望过她,可是也一字没有提过他,沈敏来医院支付她的治疗费用,可是连她的病房都没进来过,后来她出院回家休养,他们在嘉园一起住过的那间屋子,他应该是回来过,收走了他的证件资料和笔记本电脑,其他的私人物品一概不要,昂贵的西服,大衣,衬衣,鞋子,剃须刀,手表,牙刷,一切都被完完整整地遗弃了。 她终于明白,他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她。 西棠后来的人生中,那一个夜晚是被禁锢的记忆。 不过她始终觉得,即使命运引诱着她踏进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丛林,但她亦永远心怀感激,那些曾经给她点亮过灯光的人。 一顿饭吃到一半。 西棠起身去洗手间。 她故意逗留得久了些,那间富丽堂皇的包厢里,她知道里面的人,个个非富即贵,哪一个站出去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谈的话题,看起来散漫无边,实则话里头交换讯息千变万化,动辄就是关乎命脉的内部政策,海里的事情也谈一点儿,要不然就是世界各地的消遣娱乐,西棠不属于那个世界,只觉得压抑窒息。西棠细细地洗干净了手,又补了妆,才慢慢地走了出来。 洗手间门口站着一个人。 陆晓江还是老样子,斯文白净的脸,戴了副白金半框眼镜,看样子专门在等她。 西棠只好微笑。 陆晓江望着她,语气是关心的:“西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西棠客客气气地说:“挺好的。” 陆晓江说:“你受伤了之后,我后来……打过电话给那位倪小姐,她说,你回老家了,让我再也不要找你。” 西棠笑了笑,那的确是倪凯伦的作风:“嗯,是,在家里待了几年。” “你……”他眼底情绪复杂,欲言又止。 西棠想了想说:“我听说你准备结婚了,恭喜你。” 陆晓江回过神来:“唉,是,谢谢你。” “西棠,你……”陆晓江吞吞吐吐了半天,忽然又猛地摇了摇头,然后说:“你在北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 西棠笑了笑:“谢谢你了。” 陆晓江人有些急切:“我不是客套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