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来吧?总归姐姐这大姑奶奶也是对掌事颇有一番见地。”说罢,“今日府中有贵客,青岚便不陪了,姐夫好好劝劝姐姐吧,方才青岚的话,自然是说到做到,绝不是威胁姐姐。” 陆淑训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见谢青岚果真转身去了,无论如何也气不过,正待上前破口大骂,被唐渐拉住:“阿淑,你冷静些。” “我冷静?”陆淑训反问,“她这嘴脸算什么?我尚且是她姐姐,便如此对我?”又想到那日被傅渊发落,但谢青岚见死不救的事,当下跺脚骂道,“你竟是与那傅贼一般心狠手辣了?!你威胁我,我偏要叫这京中众人皆知,堂堂安阳侯家的女儿,寄人篱下尚且这样对待表姐!” 谢青岚倒宁愿自己能像傅渊那样有那么大的势力,至少能叫陆淑训再也不能哔哔。 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呵”的浅笑:“傅某倒是不知,原来陆府的大姑奶奶对傅某这般挂念。” 谢青岚正要还嘴,一听这声音,头发丝儿都要立起来了,转身,见垂花门前立着一辆马车,一个身材颀硕的男子正从车上下来。他一身素衣,衬得面如冠玉,仿佛是不沾染尘埃的仙人。 也是怨陆淑训倒霉,傅渊自从正月十五在佛寺偶遇谢青岚之后,觉得她与前世不大相同,命人盯着,看是不是与自己一般也是重生。故此对谢青岚也算是上心了,又听闻黄氏新丧,陆府阖府的事尽数由她掌理,此事在前世是根本没有的,也是存了几分好奇的心思,兼之陆兆南算是他的党羽,顺路也来看看。 而好死不死的,又是在陆淑训大放厥词的时候遇上了这位面和心冷的丞相大人。 一见到傅渊,陆淑训血色顿失,对上傅渊温暖如常的笑容,更是恨不得昏过去,再不见方才的伶牙俐齿:“丞相……” 谢青岚知道陆淑训又要吃瘪了,但此刻就算是陆兆南回来也好过遇上傅渊,还是硬着头皮行了一礼:“丞相大人。” 傅渊也不理她,闲庭信步,行至谢青岚身侧,也半点不停,掠过了她和陆淑训以及狠狠蹙着眉的唐渐后,才淡淡的飘来一句话:“吵闹了些,叉出府去吧。” 陆府中的仆从大多是认得他的,就算不认识,见同伴这样,也不敢多动作。一时噤若寒蝉,听了这话只有照办的份,陆淑训当下就被粗使嬷嬷架住,当真从角门被扔了出去。 “傅渊,你切莫欺人太甚!”唐渐见妻子真的被架了去,一时也是恼恨,“内子再有不是,也不该你指手画脚。” 谢青岚瞪大了眼睛看唐渐,暗叹这姐夫是真的猛士,敢于直面这心狠手辣的主儿。也在心中划拉着,自己跟傅渊未免太有缘了些。 傅渊脚下也不停,懒洋洋笑道:“傅某做事,无需与任何人说明缘由,你也是一样。” 唐渐正要再说,被身边的小厮按住,强压着火气,连礼数也不曾顾,径直去寻陆淑训了。 谢青岚心中正念着“南无阿弥陀佛”,便见这冷心冷肺的主儿转头看着自己,一时汗毛都竖了起来——要是被依样画葫芦的扔出去,那可是几辈子的老脸顾不成了…… “谢姑娘如今掌着事,竟是弹压不住么?”他说话极为温柔,但话中隐隐含着轻嘲,叫谢青岚一哆嗦,还是极快的稳住了,“那总是臣女的表姐,实在不好明着发落她。” “但愿不是妇人之仁。”傅渊轻柔说罢,笑盈盈的样子叫人想入非非,“傅某往日,素闻安阳侯之女性子温婉,没想到接连两回见到与人对上了。可见,传闻并不准。”只拿眼睛瞅着她的反应,想要再确定一下自己的想法。 这位爷可真是不毒舌会死星人……谢青岚硬着头皮:“往日臣女养在爹爹妈妈翅子底下,温婉些也不打紧。但如今今非昔比,臣女若是软了,恶人也就硬了,发落不了也罢,总不能叫别人欺辱的。” “答得好。”傅渊笑如春风,但依旧不着喜怒,话中似有提点的意味,“性子婉转未必是好事,总不能叫别人拿捏的,谢姑娘说是不是?” “丞相说的是。”莫名的觉得眼前这个傅渊跟往日在书中读出的反派有些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她记得傅渊没有这么爱多管闲事? 傅渊并没有多做停留,象征性的提点了一句,也就沿着抄手游廊去了。估摸着他一进灵堂又得是一阵腥风血雨的谢青岚很知趣,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而是唤了如心檀心来,循例问了几句,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除了陆兆南,这府里谁hold住傅渊啊!!而且陆澄这人,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