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但自问下掌仍有分寸,按理他们不当会死,可他们确真的死了。事后,我想可能是我太过愤怒下手失了分寸,此时想来却不是如此。可是,为什么?”他不明白。 陆小凤好笑,“你问本官吗?” 裴慕文看着她点头,“小民不解,望大人予小民解惑。” 陆小凤接过小禾递来的养生茶,轻轻啜饮了一口,才不疾不缓地道:“裴家庄裴老庄主在江湖上的名望似乎极高。” 众人都有些不太明了她突然将话题引到这不相干的方向做什么。 小凤姑娘仍在慢慢地往下说:“虽无武林盟主之位,但隐然便是武林中的无冕之王。” 裴慕文却是脸上一变,凤大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对妻子的说法,御猫大人给予了肯定,“这么说也没错。” 裴慕文不由看了南侠一眼。 陆小凤又喝了两口茶,然后站了起来,小禾赶忙伸手扶她。 小凤姑娘微蹙着眉头,将手里的茶盏往边上一递。 展昭伸手接了放到一边。 陆小凤伸手扶腰,慢慢踱步,若有所思地道:“石樵越级上告,直达开封府,以包大人嫉恶如仇的性子,加上石玉奴的供词,石樵的供词,以及马雄的欲盖弥彰,再加上有心人的操作,那么裴慕文恐怕难逃包大人的铡刀之刑。” 众人都是凛然一惊。 “即使侥幸恩从上出能脱罪,包大人必定是不肯罢休,恐怕最终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太对了! “再则,裴慕文爱慕石玉奴,可他的身份对于石玉奴而言可谓齐大非偶。听闻,裴老夫人极重门户之见,而石玉奴不但出身低微,而且又是个寡妇,这恐怕都犯了裴老夫人的忌讳了。 世间之上棒打鸳鸯之事多不胜数,裴老夫或许拿裴少庄主无法可想,但对付一个区区石玉奴,想必是手到擒来。如此一来,必然母子失和,父子失义。很有可能一怒之下,脱离裴家庄,浪迹江湖不再回头。 那么,问题来了——”她缓缓扫过屋中众人。 众人也是聚精会神地等她下文。 陆小凤的目光停在六合王的身上,微笑,“哥,你认为会是什么?” 赵祥一笑,道:“裴老庄主年纪大了,庄中事务必然是要交托他人掌管,没有了裴慕文了,自然还会有别人。这样一来,裴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便落在了这个人手中,可是如此?” 陆小凤抚掌,“正是。”果然不亏是皇家出品,对这些勾心斗角之事可谓是轻车熟路啊。 赵祥与父亲对视一眼,从中都看到了沉重,伏牛山之事已给他们上了一课,今日之事更是警钟长鸣。 陆小凤看向裴慕文,微笑,“少庄主可从中品出什么来了吗?” 裴慕文表情很阴沉,隐隐有咬牙之意。 陆小凤又缓缓走回原位,慢慢坐下,“裴家庄的总管柳天风,拿了三百两银子给石樵,看似为了自家少主,实则是养刁了石樵的胃口,给他一种裴家欲以钱财消灾免祸之象,那么一理银子花完,他势必会再次寻上裴家。 届时,有心人只需稍加点拨,石椎上开封府越级上告,便顺理成章起来,案子落在包大人之手,结果我方才便已说过了。” 众人默。 真是好大一盘棋。 或许唯一在下棋人意料之外的便是陆小凤会从中插了一杠子,接下了原该属于包大人的案子。 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小凤姑娘突然叹了口气,颇为感慨地道:“瞧我,这不一小心就撞到这么一个大棋局里来搅和,无端又给自己惹来一堆仇恨值,真命苦!” 众人:…… 凤姑娘,你这是调侃自己还是调侃那幕后下棋落子之人? 裴慕文开口道:“石樵上告,我本欲出面应诉,可柳叔告诉我不必理会石樵这样的奸邪小人。大人安邑府审案,柳叔怕我忍耐不住出面,派人困住我,但我因关心玉奴,仍是想法儿脱身。” 陆小凤笑而不语。 众人:果然如此! 难怪在堂上,小凤姑娘会对那柳天风刻意的关照,并询问他是否知道裴慕文的下落。 裴慕文突然撩袍下跪,道:“求大人替慕文化解此案。” 小凤姑娘笑了,“不容易啊,能让裴少庄主真心实意对我行此大礼,真不容易。” 白玉堂忍不住咳了一声,压下喉间的笑意。 裴慕文面露尴尬,“先前是慕文误会大人了。” 陆小凤一挥手,道:“不妨事,你不是第一个误会我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想当年展小猫在开封府衙前也曾对我不假辞色过。” 咦? 还有此事? 不少人都向御猫大人侧目。 展昭心中囧然,当时小禾在府衙外报出庞太师的名号,又逢王相爷的女儿那样的情形,他那种反应很正常的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