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严重性,一得了皇帝的命令就推门出去扣押御前伺候的宫女。 皇帝交代了刘懂恩,忽的意味深长地看着姜陆:“表弟这次立了大功劳啊,以后也该如这般多立些功劳才好。” 他自认尚算开明,不曾因为顾忌哪家的势力就硬逼着人养废了子弟,今日难得提点了姜陆,只看姜陆日后如何做了——若是死性不改,他便当这真的是一个纨绔了。 “臣定不负皇上所望。”多年以来,姜陆从来没有一句话应得像今日这般有底气的。 他确实是要多立些功劳了,不然如何入得了贵人的眼,配的上宁安公主呢? “两位爱卿领着御林军去把廉英伯府围起来!但凡有一点儿异动就动手吧!”皇帝并未因为一方之言就直接对廉英伯府出手——他信孙芷妍,也信齐国公和姜陆,但同样的,他也不会轻易怀疑旁人,除非拿到了确切的证据,他不会对妇孺下手,但若是……就休怪他无情了。 第7章 .14| 与姜陆分开的孙芷妍此时正坐在珠帘后与太后那边来的晴姑姑说话,右手放在软枕上,待珠帘另一头的太医悬脉诊断,丝毫不在意手腕上没有半点儿见血的伤痕。 反观一旁的晴姑姑,脸色都又青又白,竟是十分地后怕的。她大半辈子都生活在深宫,女人们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大都是司空见惯的,然而哪里见过这样惊险的事情呢!所幸贼人顾忌宁安公主的身份,不曾做出可怖的事情。 思及此,她那从永寿宫中就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但一看到孙芷妍手腕上淤紫的勒痕,就好像心尖尖儿被人拿绣花针刺了一下,揪揪地疼着。她跟着太后含在嘴里疼的小人儿竟受了这样的罪,那廉英伯实在是可恶呐! “晴姑姑且安心,我没事呢。”孙芷妍见晴姑姑一边儿看着她手腕上的淤痕一边儿疼也似的皱起了脸,心里就觉得异常过意不去,连忙再强调自己没有受什么罪。“姜大人十分照顾着我,即使是逃回来的路上,我也是好好儿的。” 这会儿她还哪里顾得上自称本宫呢?面对真心的时候,哪怕是皇帝,心也该是软乎乎的! “大人……公主身子如何?”晴姑姑点着头,却又忍不住询问太医。她不是不愿意相信孙芷妍,但很多时候,人总是更愿意亲自确认得了多重保证以后才把一颗心放到肚子里。 那太医也不拿乔,摸着下巴上白花花的胡子,笑呵呵地道:“公主身子强健,只是有些受惊了,喝两剂安神的药便不必担忧了,至于手上的淤痕,姑姑处想必是时常备着膏药的,臣就不再多嘴了。” “有劳大人了。”孙芷妍贴身服侍的人尚在宫外,晴姑姑便自发地为她打理身边的一切,上前两步递了荷包到太医手上。 “臣,告退。”太医显然是习惯了后宫里的规矩的,也不推辞到手的荷包,却也不掂量,直接放入袖袋中,写了一张药方交给药童,而后拱手告退。 “公主无事真真是太好了。”晴姑姑笑容满面地送走太医,对着孙芷妍福了一礼,道:“奴婢这就回去禀了太后,也让她老人家安心。公主可得亲自到永寿宫报个平安,您不在的几日,太后日日念着您呐。” 晴姑姑在太后跟前得脸,偶尔也敢说上一两句越矩的话,当然,每一句越矩的话,莫不是她揣摩着上位者的心思,再三确认以后才说的,否则,又哪里能如此得太后的心呢。 “姑姑放心,我定然是要去的。”孙芷妍笑得眉眼弯弯,心情显然是极好的。“待我与父皇说几句话。” “诺。”晴姑姑爽快地告退,先行回永寿宫与太后说道了。 皇帝此时正与齐国公及姜陆商量大事,孙芷妍是不能打扰的,便安安分分地坐在偏殿中自己与自己下棋,颇为自得其乐。 只见她再三权衡,反复犹豫之下终究是偏向了白子,眼看着白子就要大获全胜了,就见的外边一个低眉顺眼的宫女跟在御前的人身后走了进来。 “参见公主。”宫女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又禀了来处:“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名容娴。” 紧接着,便说明了来意:“惠阳公主、淑慎公主进了宫,此时正与皇后娘娘在太后处请安,特命奴婢过来请宁安公主过去同乐。” 孙芷妍微怔,随即明白这大约是皇后的主意,随意勾了勾嘴角,朝角落里站着的太监道:“公公,父皇可还在忙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