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抛到了脑后,当仁不让地荡起了秋千。 秋千荡到最高处的时候,总是会让人产生要飞向蓝天的错觉的,那种感觉只要一次便会让人不可自拔地喜欢上。少女时的友谊总是那么地简单,尤其是不碍于家族利益的时候,只需要一次游戏或是一次秘密的分享,就能够变成手帕交了。 等到宴会即将开始时,孙芷妍和李曼诗已经能够手挽手地走着,一路上好似有了说不完的话似的。就连两个庶女也放开了许多,亮着眼睛偶尔搭上一两句话。 “这次的宴会一定能给表妹一个大惊喜的!”李曼诗笑眯了眼,神秘兮兮地要吊孙芷妍的胃口。“我和两个妹妹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点子!” “哦?”孙芷妍歪头,故意摆出一副不信的模样,嘟着小嘴道:“每个宴会都是那些个花样,便是新意,恐怕也不能使人惊艳的。” 然后一脸戏谑地等着李曼诗将点子说出来。 “表妹竟然对我使激将法,我岂是那等蠢笨的?”李曼诗原本觉得孙芷妍小看她了,张嘴就要把“绝妙的点子”说出来,再一见孙芷妍脸上掩盖不住的戏谑,她那里还不明白孙芷妍是在使激将法,若不是还记着孙芷妍身份高贵,就要拿出大姐的范儿给孙芷妍一个脑崩——就像她对家中弟弟妹妹做的那般。 孙芷妍捂嘴偷笑,与走在自己另一边的两人说话:“大表姐平日也这般坏?总想着吊着别人的胃口才好?” 李曼菲的性子活泼些,胆子也大些,听了孙芷妍的话立时就狠点了两下头:“大姐最喜欢吊着我们的胃口了。” “大表姐不说,我便问别人去了,三表姐可不会吊着人胃口。”孙芷妍说着看了一眼李曼诗,满满地载着威胁的意味,又说:“旁人都被大表姐沉稳的外表骗了,谁知道里面是个焉儿坏的。” 都是些开玩笑的话语,李曼诗当然不会介意,佯装着害怕孙芷妍真的要抛下她去问别人的样子,连连张嘴,三言两语交待完了:“年纪渐长,我们女孩儿也不便与外男过于亲近了,但是谁不想提前找一个互通心意的人,等到及荆之后便共结连理呢?所以我便想了个这样的法子……” 李曼诗想的法子很简单,却也很实用,便是最睿智的太后,恐怕也是要赞一声聪慧的。 她使人刻了许多花牌,每个花牌都不一样,又让容郡王世子做了灯笼,宴会时不论男女都抽一张花牌,这个花牌就只能自己知道。 这个点子的妙处就在于花牌了。 每个人都可以在灯笼上写东西,然后并着自己的花牌挂到间隔内院和外院的花园中,谁也不知道谁。这样,既可以互通文采又不会令闺阁女子泄了名声,说不定还能遇上相识相知的人,从此成就一桩佳话。 “点子虽好,可是如果互通心意,又如何得知对方是谁呢?”孙芷妍点出自己的疑惑。见识太多现代的爱情,原谅她实在不知道只是灯笼上的只言片语,如何能发展出好感,又如何能凭着旁人的话语就决定要不要嫁娶那人。 “自然是让他们在花牌上写明姓名、府邸,然后由交予慧明大师带回慈光寺,有意者便到慈光寺“求取”姻缘,再添上香油钱……”李曼诗得意极了,仿佛在为自己能想到这样好的方法而开心着。 孙芷妍听着,简直目瞪口呆…… 这样互惠互利的方法,真的是李曼诗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想到的?若真是这样,恐怕要感叹一句若为男儿身必定有着大好“商”途。 燕朝重农也重商,在商业上面有着严密且颇为完善的规定,除去仕途一路,从商也是男儿的好选择。 “大表姐果真厉害,我无法望其项背……”孙芷妍发自内心地赞叹。 结果李曼诗红了脸,轻声否定了自己的功劳:“请慧明大师来的是二弟。” 李曼诗口中的二弟便是容郡王世子了,与孙芷妍同龄,自幼便十分聪慧懂事,人人都说长大了必定是个惊才绝艳的男儿。 紧接着李曼诗又辩解:“赏灯宴的点子可都是我和曼欣、曼菲想的。” 孙芷妍心中暗笑,哄小孩般地点点头,夸赞:“几位表姐才是大功劳的人。我们快些过去吧?各府的贵女可都要来了。” 她心心念念了许久,定然要第一时间见到何语然的,再打闹下去,恐怕就要迟了。李曼诗作为宴会的主人,也不好迟到,此时过去正好能掐住时间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