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远离庖厨!” 顾盼儿立马道:“哪个先生教你的,老娘去找他算账!” 顾清:“……少废话,赶紧把车赶出去!” 上了马车以后,顾清与两位先生还有亭长坐在里面,顾盼儿自己坐在外面赶车,好在这马也算得上是熟悉了,倒是没给顾盼儿尥蹶子。 曹先生不免感叹,这女子的确勤快又能干,就是脾气差了一点。 而且其贫富思想不可取,不可取啊! 车内四人又开始谈起话来,顾盼儿坐在外面就算是不想听,也时不时听到了一点,这两位先生还有亭长觉得顾清可以参加县试,如果通过了那就是秀才爷。但若是没把握的话,就最好等到三年以后,到时候若是能再上榜首,便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前十都是廪生,每月都能领到粮食,榜首能拿到的更多。 这不仅仅是粮食的问题,还关乎于名声。 想想单是考上一个童生榜首,就有不少人想要巴结,若是考上了秀才榜首,那跑过来巴结的人就更多了,定然是名利双收。 马车正到镇口上,就遇见了带着一群衣衫偻烂、神色委顿的男女老少的人伢子,因为这群人先进的镇口,顾盼儿不得不先将马车停了下来。心里头猜测,这一群人估计就是自家小相公说的那一群人了,瞅着还挺多的。 不过看这情况,大人倒是不多,小孩子占据的数量最多。 可能是家中生的娃子忒多,又可能是遇到这灾害实在是养不活这些,不得不卖掉几个啥的。反正瞅着十岁以下的娃子占据了大部份,男娃女娃都有,个个一脸的迷茫,不知所措,只盲目地跟着人群走着。 马车停了下来,车中几人便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这一眼可不得了。 曹先生一看这情景立马就痛心疾首起来,捶胸叹道:“这些都是一些无家可归,不得不走这一步的人啊!若不是有那么多为富不仁者,又岂会如此。哪怕那些富贵之人仅仅捐赠一点,这些人也能得到很好的安置,又何必卖身为奴啊!” 顾盼儿心道,这老先生又开始作上了,幸好他不知坐着的着马车是司家的,否则还不知道会怎么个闹法呢! 本来这说一句两句,或者再多几句啥的也就罢了。 可这曹先生却是一直感叹,一直痛心疾首的样子,瞅着一副快要难过得晕过去的样子,然后还对顾清一个劲地教导。如果是让顾清好好读书将来考了官好好对待百姓啥的也就罢了,却一个劲地规劝顾清若是有能耐就多帮帮这些人。 还说什么能帮一个是一个,不能跟那些商人似的为富不仁啥的。 顾盼儿听着听着就不乐意了,忍不住说道:“得了吧你,还说个没完了!这富人家要是没了奴才,那老些事情难道就让富人自个做?要啥都自个做了,哪有那个时间去赚钱?这赚了钱还得贡献给穷人用,把富人当成傻子了不成?”说完见这群人已经进了去,便又开始赶起马车来。 曹先生一噎,立马又指着顾盼儿吹胡子瞪眼,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顾盼儿又再说道:“你还不如烧香求神败佛啥的呢,让它少降些天灾啥的!这些老百姓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那可是跟富人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别什么都怪到富人身上。人家赚的钱是人家的,又没欠老百姓点啥,凭啥要捐赠?再说了,这些穷人又不是没手没脚的,没银子自个不会去赚?没吃的不会去找?自己都睁着眼等死,那能怪得了谁!” “你你你……”俩先生都气得没话说,吹胡子瞪眼的。 一旁亭长却在心里头暗自叫好:这说的是大实话啊,多对啊! “你老说这些富人买这些人回去奴役不对,可你老有没有想过,要是这些富人没有把这些人给买回去,这些人又会是什么下场?是饿死病死还是冻死?所以说富人买奴才也是一种好心……算了,咱还是不说了,瞧把你们给气的,咱要是再说下去,你们这肺还不得气炸了!”顾盼儿撇了撇嘴,可真不是像嘴里说的怕这俩先生气炸了,而是被顾清给瞪的。 刚顾盼儿就跟连珠炮似的,一个劲地说着,顾清就算是想插嘴也插不上,众目睽睽之下呵斥的话,又忒落这疯婆娘的面子,只得狠狠地瞪了一眼这疯婆娘。要是再不闭嘴的话,还真就要骂人了。 幸好还算是听话,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顾清这才寻了机会去安慰这俩先生,真怕被疯婆娘给气出好歹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