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孩子。” “唔。”格里佛说,“我倒是有一个兄弟,他人有点奇怪,脾气不好,很跋扈,有强迫症,还喜欢吃零食。我们从小打到大,谁也看谁不顺眼……不过怎么说呢,有的时候他还是很靠谱的,从根儿上讲人也不坏。等事情结束我介绍你们认识。” 厄玛有点无奈地看着他,似乎无法理解他如此矛盾的形容,不过很快便像往常一样宽容了他令人捉急的表述能力,微笑着道:“好的,我会像你一样尊敬和爱护他。” 格里佛想说自己对蠢萌化的某货并没有“尊敬和爱护”这档子事,但又觉得这种分辨似乎没什么必要,于是悻悻地闭嘴了,长腿卷着厄玛的腰蹭了几下,考虑他这两天低温症不舒服,放弃了不合时宜的求欢,将人轻轻搂到怀里:“睡吧。” 厄玛“嗯”了一声,温驯地蜷缩在他温暖的胸口,呼吸却一直静不下来,良久道:“我睡不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白天运动过度?”格里佛摸他的额头,感觉微微有些发热,但似乎又并不严重。 “我心里有点不安静。”厄玛皱眉,伸展了一下小腿,道,“我想去看看我父亲,我总觉得他可能出什么事了……我对他有奇怪的直觉,上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被断裂的冰锥砸断了腿,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很可能就冻死了。” “这样啊,那等后天行吗?”格里佛说,“我和周惟说好明天去星寰送彼尔德王和加勒的手信。这次的手信非常重要,涉及联姻跟和谈的计划,有些事情我必须和两边的联络官当面讲明,所以要等伊萨那边派人过来,大约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没关系,我自己去就行了。”厄玛说,“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我还是想亲自送你去。”格里佛说,“大不了我在远处等着你,不让你父亲看见我就好了。” “那又何必呢?你根本没必要这么紧张我啊。”厄玛笑着说,“以前那么糟糕的境地我也平平安安活下来了,难道现在反而不如作奴隶的时候安全吗?” 格里佛语塞,犹豫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情势有些复杂,伊萨人和赫基人都在找我们,我怕你遇到危险。” “双方休战已经有一阵子了,这种时候他们不会进来亚大陆找麻烦的。而且你明天不是要去处理联姻跟和谈的事吗?”厄玛轻松地说,“不是我自大,整个赫基帝国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亚大陆的环境了,除非我存心让人抓住,否则绝不可能被发现。”说完感觉有点心虚,又加了一句,“你除外。” 格里佛想起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他偷偷跟踪厄玛从星寰一直到亚大陆,还发现了哑巴,不禁对这样的“恭维”十分受用,道:“好吧,那你自己去好了,路上小心,有任何事立刻通知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到。” “好的。”厄玛打了个哈欠,像慵懒的猫一样将脸埋在他肩窝里,“累了,好冷。” 格里佛解开衣襟,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好点吗?” “唔,很暖。”厄玛含混地说着,修长的手臂圈着他的腰,呼吸渐渐平稳悠长。 懵懂之中他忽然嘟囔了一句什么,格里佛没听清,将耳朵凑到他嘴边:“什么?” “别离开我。”厄玛半睡半醒,梦呓一般喃喃说。 “不会的。”格里佛将他抱紧,“永远不会。”这是宿命,也是责任,更是一个蝠魟龙对爱人的永久的承诺。 次日一早格里佛便离飞去了星寰,晨练之后厄玛也离开了冰谷。大本营只剩下周惟和珀西驻守,外加两个预备结婚的准新郎。 彼尔德和加勒并不像普通夫夫那样整天腻在一起商量结婚的事,也许是都比较成熟的缘故,他们只简单地商讨了一下大致时间和流程,就各自回房间去休息了,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响动。周惟闲得无聊,在冰湖边来回跑了几圈,又按照厄玛给他制定的健身计划做了两组综合训练,直到珀西等得不耐烦,派胖熊猫出来叫他,才慢悠悠踱回了帐篷。 说起来厄玛在这方面真是行家,短短几天而已,周惟已经觉得自己的肌肉结实多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