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到男人面前就像换个样子,我也是认识她以后才发现,我以前太把男人当回事了。” 林其乐忽然回想起,大一下学期,她过十九岁生日那天,秦野云在电话里哭了一整晚。 因为余樵在吃晚餐的时候正式拒绝了她。 “你以为余樵就有多了不起啊,”秦野云突然提起,她的指甲上贴着钻,容易划到手里的真丝睡衣,她松开手了,“我现在觉得拿下他一点儿难度都没有。像我姐们儿似的,往他酒里加点儿东西,对吧,余樵见过这种架势吗,一旦有什么,我就去告诉余叔叔,以余叔叔那个人的脾气性格,你以为余樵还跑得了吗?” 林其乐看着她。 “不过没必要,”秦野云的语气忽然软下来了,她摇头,好像只是说出来爽一爽,解解气,“跟余樵这人,没这必要……” 林其乐犹豫了一会儿:“我觉得……还是要找一个你喜欢他,他也真心喜欢你的人,以后才好结婚。” 秦野云无奈道:“我也想,你知道吗,可是现实是,你见过的男人越多,睡过的男人越多,你越会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真心的人。其实大家都差不多,结了婚的,没结婚的,有朋友的,没朋友的,大家实际上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说起来好像我有这个那个男朋友,其实他们和我在一起,也只是互相填补一下得不到的空虚。” “但是你,”秦野云站在林其乐背后,她手里提着真丝睡裙的两根吊带,比划在林其乐面前,她看着镜子里,“你这个傻妞,才即将要睡你的第一个男人了。” 林其乐脸涨红了,特别是看着镜子里,不敢讲话。 被林其乐视做是人生大事,二十岁时最重要的一道门槛,在秦野云口中,就像吃口饭喝杯水一样寻常。 秦野云说:“希望他也是你的最后一个。” * “我觉得他好像也不是很嫌弃我原来的睡裙……”林其乐付账时说。秦野云老认为她原来的睡裙是小学生才穿的。 秦野云说:“有可能,蒋峤西很可能就喜欢你这口儿的,要不你都带去吧。” 林其乐脸更红了,她们讨论着这么有目的性的事情。她抱着纸袋,和秦野云继续逛内衣店。 “新睡裙买了,新内衣买了,香水也买了,”秦野云坐在卡座里,喝着红茶,她说,“洗发水和身体乳没买!” “洗发水?”林其乐说。 “对啊,”秦野云一撩头发,“到时候你的头发都散开了,出那么多汗,他肯定会闻到你头发的味道,买一瓶超好闻的洗发水,他会忍不住一直闻!他会想,哇,我好爱这个女人,她怎么这么香啊,这就是费洛蒙!” 林其乐以前还觉得,爱情电影里男人喜欢闻女人的头发,只是因为喜欢她而已。 现在想想,好像确实是洗发水的缘故。 “你到底要不要买?”秦野云问。 “要!”林其乐立刻回答,想都不想。 等这一下午逛完,天都快黑了。秦野云走在路边,她的高跟鞋敲在地上,笃笃的响。她在省城的一位男朋友要来接她回家。 “第一次……”秦野云望着路边的积雪,回忆道,“其实我当时也很紧张的,又想哭。” “是很疼吗。”林其乐忐忑问。 秦野云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她说:“当时就想,哎,他要是余樵该多好啊。” 两个二十岁的年轻女人,挨在一起,都笑。 “感觉嘛,也就那样,”秦野云把手里的坤包甩在肩上,她说,“保护男人的那点儿自尊心,是每个女人的必修课。不过呢,有时候这就是本能,你看到别人对你微笑,你也会对他微笑,你看到他那么费劲,你也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敷衍,对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