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机随手扔在校队的饭桌上,对余樵说:“给你了,不看了!” 余樵皱了皱眉,完全不知道这人来的哪一出。 秦野云今天也不往余樵身边坐了,她去窗口买了份儿饭,端着盘子坐到林其乐和杜尚身边儿。 “你没事了吧?”林其乐问她。 秦野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撩了撩肩上的头发,把筷子一放,她突然凑到林其乐耳边说。 “你知不知道,岑小蔓今天又在女生厕所里哭了!好多人在那里安慰她!” “哭什么啊?”林其乐一头雾水。 秦野云瞅她的脸:“你真不知道啊?” * 自从来到本校,林其乐就没和岑小蔓说过一句话。虽然是同班同学,但平时其实一点儿交集都没有。 再说了,岑小蔓和费林格关系那么好,估计也特讨厌她。 “岑小蔓人缘超级好,”秦野云告诉她,“你还记不记得初中那会儿,你给蒋峤西写信,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她当时也是在女厕所哭,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在那里安慰她,我记得特清楚,因为那个课间我快憋死了差点没上成厕所!” 林其乐很懵逼:“所、所以呢?” 秦野云说:“你和蒋峤西是不是又开始早恋了?” 林其乐更懵了,摇头:“没有啊!” 秦野云说:“那她为什么哭那么长时间?” 林其乐说:“我、我怎么知道。” 杜尚说,为什么女孩子都这么爱哭? 林其乐站在15班门口,要和他分开了,林其乐说:“好好的谁会想哭呢。” 杜尚想了想,觉得也是。 蒋峤西两天没来学校上课,林其乐课间时候趴在桌子上睡大觉,脸颊贴着桌面,睡没睡相,坐没坐相。 同桌黄占杰问余樵:“她今天怎么了?” 余樵写着化学作业,说:“恭喜你,终于看见她现出原形了。” 黄占杰更困惑了。 只有那只通体黑色,印着艾森豪威尔将军语录的杯子搁在林其乐的课桌一角。自习课上着上着,林其乐忽然抬起眼,瞧这只杯子。 蒋峤西说,我今天晚上还能再给你打电话吗? 林其乐不明白:你打就是了,我可以不接,你为什么还要问呢? 林其乐低下头,继续算卷子上的题目,算到一半,林其乐忽然又抬起头,望向了窗外的天空。 他会什么时候打来呢? 连篮球宝贝的训练,林其乐都提不起兴趣了。她穿着紧身背心,短裙,和队友走在去礼堂的路上。与那么多人擦肩而过时,林其乐清楚知道,这里面没有一个人是她在意的,她甚至连头都懒得抬。 放学回家的路上,秦野云又和余樵在前头吵起来了。 秦野云说,余锦还小,不懂事,瞎设别人的生日当密码,余锦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蔡方元说:“怎么不知道啊,他不就跟余樵学的吗。” 秦野云一听这个,眼睛一亮,她问余樵:“你的密码是我的生日吗?” 余樵低头看着报纸,这时抬起头来:“我现在把密码改成你生日,你能饶了我吗。” 秦野云想了想:“好呀!” 余樵说:“那你还是接着闹吧。” 秦野云又被气哭了,车一到站,她蹬蹬就下车去。林其乐下了车,听见蔡方元下了车还笑,笑秦野云在余樵面前出的这些洋相。林其乐越听越难受。 “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啊!”她喊道。 蔡方元一愣,脸上笑容顿时没了。 时钟一格一格地走着,走得极慢。林其乐坐在自己桌前写作业,她手机时不时就一震,是杜尚发来的短信。 杜尚:“樱桃,我们就跟秦野云闹着玩儿呢。她不就是喜欢余樵吗,大家都知道啊。” 杜尚:“我们不是笑话她,没有恶意的,真的。秦野云现在就在余樵家饭桌上吃饭呢,不信你接电话听听,她和余樵在那聊天呢,你别生气了。” 杜尚:“樱桃,其实有时候吧,笑真的就是一笑,你想深了它就深,你把它忘了,它就是一阵空气,什么都不代表。你说你也经常笑我们,谁还没出过洋相嘛,洋相出完了,大家坐在一块儿,还是照样吃饭,照样聊天,你见过我的洋相,我见过你的洋相,那我们关系不是更瓷实吗,以后说起来,肯定觉得很好笑!” 杜尚:“那要不这样,我们以后不闹秦野云了,行不行。但是我觉得,不闹吧,可能秦野云自己还不乐意呢。要不你问问她,其实秦野云没事儿,真的,她这会儿可开心了,还和余锦开玩笑呢。” 林樱桃把作业写完了,她洗完澡,坐在床单上和杜尚通电话。杜尚说:“你难道没发现,每次我们开她和余樵的玩笑的时候,她都可高兴了。” 林樱桃沉默了一会儿,低头说:“不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