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编的!” 蔡方元愣住了,他注视着黄占杰的脸。 “你编的?” “对啊,我不会日语!”黄占杰说。 “那你编得挺好啊!”蔡方元惊讶道,“赶快,这本你也赶紧编编!” 黄占杰苦着一张脸,他旁边还坐着一女生:虽然林其乐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黄占杰觉得让人女生听见他以后还怎么有脸做人。 “我告诉你,99年绝版珍藏《天使心》,你想不想看,”蔡方元在前面诱惑他,一双精明的小眼睛盯住了黄占杰的脸,“日系港系精选长片,余樵儿看了都说好的那种,你就说你这星期想不想看吧!” 黄占杰陷入了理智与欲望纠缠的两难境地。 他感觉自己已经坠入了魔窟,他已经脏了,不再纯洁。他把心一横:“来吧来吧!给我吧给我吧!” 18班班长冯乐天站在班门口,总觉得班级里有些什么违法乱纪的行为正在发生。这边一小撮人凑在一起聊八卦,那边两个男生聚在一块儿钻研《龙门专题》。 只有林其乐同学坐在窗边的角落,文静地正一个人学习。 身后有人进来了,冯乐天回头一看,赶忙给蒋峤西让了个路。 他回过头去,看到林其乐同学这时抬起眼了,和他四目相对。 冯乐天立刻咧开嘴,冲她笑着招了招手。 林其乐一愣,也对他灿烂一笑。 以前在南校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冯乐天总觉得林同学很“特立独行”,看起来酷酷的。具体说起来,林同学也没做过什么与众不同的事。可当他注视她的眼睛时,总觉得她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也许是因为她眼睛很大,没有表情时便显得严肃、冷漠。 可当她笑了,立刻就有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她应该多笑笑。 余樵第二天晨读时候坐在林其乐后排,他看了一会儿蔡方元给他的《龙门专题》,打了个哈欠。正好林其乐接完水回来了,余樵从抽屉里拿了一把茶包,塞到林其乐手里。 林其乐打开杯子,陈列在桌上,挨个茶包往里面放。等放完了她才发现,她不小心给蒋峤西的杯子也放了个茶包。 隔天清晨,林其乐来上学,她拿起桌子上蒋峤西的水杯,突然发现杯底贴着一张字条。 是蒋峤西的钢笔字:有点苦。 林其乐一连塞了四个茶包进去。 余樵从后面说:“蹭你个水卡,犯得上杀人灭口。” 蒋峤西来上课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毕竟无论林其乐早晨来得多早,那个黑色杯子永远能提早放在她桌子上:蒋峤西到底几点来学校,谁也不知道。 蒋峤西坐下了,拿出课本翻开。他打开杯子喝了口水,还没全咽进去呢,一半含在嘴里。 蒋峤西低头看了一眼杯里,正好老师进来了,蒋峤西抬起头瞧林其乐的背影。 他努力咽下去了,然后又喝了一口。 下午活动时间,隔壁班的女生来叫林其乐一起去参加训练。她们从网球馆换了衣服,热身完毕,然后一同跑去礼堂。 蒋峤西总会在小白楼的二楼走廊上站着,林其乐每次经过这条路,一回头就能看到他了。 他有时自己一个人在看书,有时在给高一的竞赛班学弟讲题。 同行的女生把手放在嘴边喊:“蒋峤西!” 蒋峤西便抬起头了,看到那扇礼堂的门在他面前匆匆忙忙关上。 林其乐把桌上的黑色水杯拿起来,发现杯底又粘了一张便签纸。 “我最近不来学校,杯子在你这儿放两天。” 林其乐愣了愣。她把这张纸撕下来,发现底下还贴着一张。 “樱桃,你还生我的气吗。” 黄占杰坐在座位里,瞅着林其乐傻站在旁边,书包带子都快滑到手肘了,书包垂在屁股后面。 “林其乐你怎么还不去接水啊?”他问。 林其乐突然说:“每次都让我去接,你为什么不能自己接啊。” 黄占杰一头雾水:“我我我我自己接!用不用我帮你接啊?” 黄占杰走了。 林其乐一屁股坐进自己的座位里,她又看了好几遍蒋峤西写的“樱桃”这两个字。 她抿了抿嘴唇,她把这张字条揭下来了。 这时她发现反面还写着一行。 “要是不生气了,晚上十点我能给你打个电话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