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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前。

    林其乐在喷泉边蹲下来了,仔细观察水面上一划一划的水黾。

    林其乐绕到别人家院子后面,踮起脚,看这里种的向日葵今年结了多少瓜子。

    一颗、两颗、三颗……

    是比去年多了,还是少了呢?

    林其乐走过蒋峤西家门前,看来看去,蒋峤西还在市里吃饭,还是没回来。

    林其乐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无论走去哪里,最后总忍不住拐到蒋峤西家门口来,忍不住抬头看上一眼。

    为什么她觉得不太开心,只因为吃中午饭没有见到蒋峤西。

    这些问题太过于深奥,林其乐很难想明白。

    杜尚睡过了午觉,该准备去上学了。他趿拉着拖鞋从家里出来倒垃圾。

    一抬头,看见林其乐自己一个人坐在工人俱乐部前头的台阶上,正在发呆。

    林其乐是一个奇怪的小女孩。之所以杜尚觉得她“奇怪”,因为他从来都猜不透她那个脑袋瓜子里有多少奇怪的想法,真的很难猜。

    第6章

    为什么林其乐总想见到蒋峤西?

    对于这个问题,林其乐百思不得其解。

    这周周五,傍晚放学回家,林其乐拿了妈妈给的钱,去工地小卖铺秦叔叔那里买醋。秦叔叔正坐在柜台后面练气功,他双眼闭着,仿佛世外高人。林其乐屏住呼吸,踮起脚,隔着柜台观察了他一会儿。

    “秦叔叔,你练的是什么功啊?”她问。

    秦叔叔听见她的声音,抬起眼皮看了看她,笑说:“你怎么今天不跟在人家蒋峤西屁股后头打转啦?”

    林其乐一愣:被他发现了!

    秦叔叔不是平时都不出门吗。林其乐心想。难道他真有神功,能知道外头发生的事?

    秦叔叔吐出一口气,从垫子上摇摇晃晃支着拐杖站起来了。

    林其乐往左往右看了一圈,发现秦野云那个讨厌鬼不在。她放心大胆地问:“秦叔叔,你练的是不是龟派气功啊?”

    秦叔叔接过了林其乐的钱,他在货架上拿醋,不解地问:“龟派气功是什么功啊?”

    龟派气功是一种很厉害的功夫。林其乐提着手里的醋走进了余樵家门,杜尚正和余樵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吃炸虾片,看点播台上放的《七龙珠》。

    杜尚边看还边舞着虾片比划:“我的动作也没错啊?怎么就是发不出光球呢?”

    杜尚说他今年过年之前誓要练成龟派气功。林其乐觉得够呛,杜尚的武学造指实在太低,欠缺悟性,只有挨揍的份儿。林其乐走进厨房,那里头烟雾弥漫,排风扇狂转也没起什么作用。

    林其乐两眼一摸瞎,只管喊:“阿姨!我来拿虾片!”

    话音未落,一只装满了黄澄澄油亮亮大虾片的小竹筐被人从烟雾中递过来了,就横在林其乐面前。

    余樵的妈妈正在厨房的烟雾里咳嗽,挥舞着锅铲:“樱桃啊,阿姨明天做炸酥肉,你再过来拿啊!”

    林其乐美滋滋应道:“好!”

    她一手拎着沉沉的醋瓶子,一手抱着满满的虾片筐,正要回家,一位老太太这时从门外进来了,不是别人,正是余樵的奶奶。

    “哎呀,樱桃,我正要找你呢!”余奶奶眼前一亮道。

    她一头银发,颤巍巍过来了,拉住林其乐站到卧室门口,省得被电视里的动画片吵到。她小声问:“樱桃啊……蒋经理在你家,是不是给蒋峤西的妈妈打过电话啊?”

    林其乐听了,愣一愣,点头。

    老太太一看她点头,一双老眼都不浑浊了,掉没了牙的嘴瘪瘪着笑:“那你听见他们吵架吵什么了吗?”

    林其乐嘴巴张开了一点,想了想,摇摇头。她早忘了。这时余樵扔掉手里的虾片,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扶着余奶奶肩膀把她往屋里头推。“我亲奶奶,”余樵不客气道,“您不是耳背吗,成天还打听什么闲话啊。”

    余奶奶在卧室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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