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哪一辆马车是自己家的。 若不是见到虎眼虎拳,姜璇怕入夜了也认不出来。 她先上了马车。 阿殷还在外面问虎眼与虎拳的话,得知他们与范好核都搬到新宅子后,又问了好些话,最后才上了马车。一进马车,便见到姜璇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姐姐!这马车不像你的手笔!” 阿殷一听,道:“妹妹真是目光如炬。” 姜璇道:“是……是穆阳侯送的?”语气带着疑问,可表情却是万分肯定。阿殷说“不是”,姜璇半个字也不信,指着车壁,指着华美的坐垫,又指着小案几上的食盒,道:“这些明明都是穆阳侯的东西!” 听到此话,阿殷倒是眯起了眼。 “哦?你怎知是侯爷的东西?” 姜璇顿时重咳了几声,目光虚虚地落在半空,说:“猜的。” 阿殷“哦”了声,偏头又吩咐虎眼虎拳去绥州最热闹的街道,随后也不问姜璇,拎起是食盒的盖子,拈了一块红枣枸杞糕,问:“吃么?” 姜璇张嘴咬了半口,一屁股坐在阿殷身边,边嚼边道:“姐姐怎么不问我?” “……不问,你想说便说。” 姜璇咽了下半口的红枣枸杞糕,又道:“哎,姐姐不让我说,我反而更想说了!我要说!之前姐姐不是在普华寺过了一夜么?侯爷派了言家郎君过来,糕点用具什么的,都跟马车里的一模一样。言家郎君说糕点特地找宫里的御厨要了方子做的,味道跟平日里糕点铺子里买的果然不一样!这是宫里的味道!” 阿殷咬了小半口,没尝出特别的不同来,手指微曲,往她脑门一弹。 “一点吃食就把你收买了!” “哎,哪里是一点吃食。我瞧着侯爷待姐姐是真的上心,知道姐姐疼我,捎东西过来时也不忘给我带一份。姐姐瞧见妆匣里的发簪么?都是侯爷让言家郎君送过来的。” “哪位言家郎君。” “脸黑的那个。” 原来是言默。 阿殷把剩下的半口塞她嘴里:“以后侯爷送东西过来,得跟我说,哪些一眼就能被人认出是宫里的东西,尽量不用,知道么?” “嗯,我晓得的!姐姐放心吧。” . 阿殷晓得自家妹妹一买胭脂水粉,心情便会愉快,索性放开了让她买,尽管来绥州后,屋里已经堆了很多。 姜璇问:“姐姐,这个好看么?” 阿殷瞅了眼,道:“好看,买。” “这个呢?” “也好看,买!” “那个呢?” “买!” 能让妹妹开心,阿殷是一点儿也不肉痛。来了绥州后,银钱便没短缺过,尤其是成了元公的徒儿后,上官家每个月都有发月银,更何况如今还有沈长堂想着法子给她送东西,剩余的银钱也不知往哪儿花。 买完胭脂水粉后,阿殷又与姜璇在东市里转了圈,还买了不少玩意。 她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看到有卖核雕的,往前凑了凑,雕刻得一般。约摸是在上官家锻炼了眼力,元公也教导有方,她现在一眼就能看出摊档或是商铺里的核雕有何不足,又或是怎么添上一刀两刀弥补遗憾。 终于,在经过桂兰坊的绸缎铺子时,阿殷才想起自己要买布匹回去裁肚兜,遂拉了姜璇进去。 掌柜的是个圆乎乎的胖子,脸圆身也圆,笑起来很是喜庆。 “姑娘想买什么?我们这儿什么锦缎都有。” 阿殷打量下铺子,还未打量完,便见到掌柜的目光微微一变,随掌柜的立马吆喝了一嗓子,道:“小五,领这两位姑娘进包厢。” 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