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想来是山庄里出了纰漏。”躺了会,他感觉好些了,摸上她的手,道:“再过一会,我们跟着风走。先前摔下来时,应该是摔在洞口附近,容易被发现。” 阿殷任由他抓着手,轻轻地“嗯”了声。 山洞里变得安静,只有鬼哭狼嚎的风声,掌心里的软若无骨的纤细小手微微地发颤。 他忽然道:“斗核大会时,你最后雕刻的核雕起了什么名字?” “还没有。”听他说起核雕,阿殷精神足了一些,又道:“斗核大会结束后,核雕送给其中一位核雕师了,当时匆匆忙忙,没来得及取名字。” 她记得当时那位核雕师还跟她说,他姓元,单名一个洪字。后面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沈长堂那边的人催得急,没说一两句就与其他核雕技者一同到了山庄里。 此时沈长堂又道:“圣上身边有一位核雕师,姓元,他极其擅长雕刻山水。圣上很是欣赏他。宫里还有一个阁楼,名为藏核楼,里面有三朝皇帝所珍藏的核雕,皆是上品。” 阿殷呼吸一紧。 他声音里似乎有了笑意,说:“以后我禀了圣上,带你去看看。” 说着,他已经站了起来,又道:“走吧,再往里面走走。” 山洞里没有光,一切只能摸黑。 沈长堂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起先还有点磕碰,现在已经行动自如。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在山洞里摩挲。也不知走了多久,他才停了下来。 阿殷问:“不走了吗?” 沈长堂道:“这个山洞有点古怪,风声忽然消失了。” “走错路了?” “有点蹊跷,先不走了,在这里歇一会。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原路折回。” 阿殷说了声“好”,想挣脱开沈长堂的手。沈长堂没有松开,又握得紧了几分,只说:“别放手,若是不小心走散便糟糕了。” 阿殷平静地道:“我不走开,你也不走开,又怎会走散?” 沈长堂也平静地道:“本侯不想放手。” . 黑暗中的时间过得格外漫长,两人依照原路返回,走了许久,仍然没有走到。四周静悄悄的,风声也不知去了哪儿,若不是有各自的呼吸声,整个世界便是死寂一片。 两天后,玄甲卫仍然没有到来。 两人滴水未进。 阿殷靠着一块巨石,饿得两眼发昏,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死在一个走不出的山洞里。她还没有给阿璇找一门好婚事,还有很多核雕想雕刻出来,人之将死,她才发现自己想做的事情太多。 而她一点儿也不想死。 她问:“侯爷,玄甲卫真的会来吗?” 沈长堂依然冷静,他道:“玄甲卫此时一定也在山洞里,我们走进来时恐怕走进岔道。再多一日,山洞里有血迹,他们能循着血迹找来。” 他说话仍是镇定自若,中气十足,一点儿也不像是两天不曾进食的人。 可是又过了半天,周围仍然静悄悄的。 阿殷的呼吸越来越轻,沈长堂牵上她的手,喊了声:“阿殷。” 她反握住他的手,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侯爷。” “嗯?” “这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我和你。如果玄甲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