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了,至于你呢,怕是要一辈子留在皇城,辛苦你了。” 萧礼一直都清楚,他和他的父王不一样。他父王一直想着东山再起,心心念念那个位置,他是他唯一的儿子,有些事情只能从命,可如今他只想好好守着自己的妻子,再生几个孩子,过着平平淡淡,闲云野鹤般的日子。 薛让也没有再说话,目送他上马车,渐渐远去。 · 而那前宣武帝萧泽,罪名落实,本该处死,可皇上念着仁爱之心,将他禁足在了静王府,一辈子不许他踏出王府半步。 这一日,萧泽站在凉亭内喂鱼,忽的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以为是徐公公,倒也没有转身。待听着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才身形一颤,转过了身子。 他望着站在眼前一如既往般清秀娇小的女子,他最爱的宠妃玉妃。不,如今他不是皇帝,她自然也不是玉妃了,她不过是一个叫容玉的孤女。萧泽并没有先前那般的激动,而后重新转身,将盘中的鱼食撒入池中,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容玉将准备的衣裳搁到了石桌上,道:“天气转凉了,王爷多注意身子。” 萧泽身姿笔直,没有回头看,可余光却瞥了一眼石桌。他记起来了,先前她答应给他做身袍子的。她还问他身为皇上,要这般普通料子的便袍做什么,那会儿他没回答,他原本是想等着她胎儿安稳,带她出宫走走,像一对平凡的夫妻那样相处几日的。 如今想来,她从一开始就在骗自己,处心积虑……甚至连怀孕,都是作假的。 萧泽深吸了一口气,一言不发。 容玉站了一会儿,面色恬静淡然,说道:“那我不打扰王爷了。” 她走了几步,才听得身后之人叫她的名字:“站住!” 容玉身子一顿,立在原地,脸色却甚是平静,毫无表情。 却听他问道:“你可曾爱过朕?” “没有。”仿佛是一个极为自然的回答,用不着多想,就脱口而出。 萧泽顿了顿,才道:“滚吧。” 容玉缓步出了院子,静静站在一处榕树下,才抬手,轻轻,一下一下抚着自己的肚子,喃喃道:“……从来没有。” · 甄宝璐是没有想过薛让会当什么王爷的,可如今他成了堂堂摄政王,一家子也在离齐国公府不远的双榆胡同的荣王府住下了。这荣王府阔绰气派,足有当初安国公府的三倍大。这么大的一处宅子,长福自然是喜欢,每日便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很是活泼。 甄宝璐看着胖儿子如此的欢乐,想起自己的上辈子,也觉得有些好笑。上辈子她贪慕虚荣,就指望过上这种锦衣玉食的日子,可偏偏得不到。这辈子,她准备踏踏实实嫁给老实人,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成了王妃。 甄宝璐倒是没有什么想法,毕竟有夫君和孩子们在身边,别的她都不在意。不管薛让是武将还是王爷,于她而言只是她的夫君而已。 只是一想到这段日子,薛让日日都忙,她便有些发愁了。有时候看着他在书房替宣平帝批阅奏折,那副模样,还当真有几分熟稔,仿佛上辈子就做过这种事儿似的。 她虽然心疼,却也明白,薛让不过是想让他们母子过得好一些。她能做的,就是要他少替她和俩孩子操心。 · 之后的日子便过得极快,一眨眼便是三年。 这三年之中,起初宣平帝还会听听身边人的意见,认真批阅奏折,可到了之后,只顾着享受当皇帝带来的好处,再也没心思批阅奏折了。而且,那薛让批阅的奏折,从来没有出过错,即使如此,那他还管这些做什么? 原本宣平帝的右侧,准备了一把金椅,上朝的时候,宣平帝端坐龙椅,摄政王坐在右下位置。可渐渐的,这宣平帝上朝便是两眼发黑,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看得下面的文武百官纷纷摇头,最后更是连早朝都连着半月不上了。 这一日,宫中设宴,甄宝璐携着一双儿女进宫赴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