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放听到这话,身侧的双手握得死紧,狠不得立刻弄死这个小厮。 来兴跟冉觅一样,为了撇清自己,立刻滔滔不觉地说了起来:“大人,我家少爷的确认识芝儿姑娘。他们是在一个茶楼听书时认识的,得知芝儿姑娘的身份后,少爷开始诓骗芝儿姑娘想把她抬入府中做贵妾。芝儿姑娘原本是不信的,但少爷托了些关系弄到了芝儿姑娘每月出宫的时间,所以每次芝儿姑娘出宫,少爷都会找上她,一来二去的,芝儿姑娘也对少爷动了心,就半推半就地将身子给了少爷。可谁也不曾想,没过多久,芝儿姑娘竟然怀孕了,随即就开始逼着少爷把她抬进府里做正室,想母凭子贵。少爷怎么可能让一个伺候人的丫鬟做正室呢?而芝儿姑娘仗着自己的身孕,说不从她,她就要闹开,到时候丢的是俞府的脸,少爷也为此暴躁了许久。” “六月十七那天晚上,芝儿约了少爷见面。小的那日吃坏了东西,身体不适,就没跟着。等少爷回来时,小的就看到少爷衣服上手上都是血,一只手里还抓着表少爷赠于少爷的那把匕首的外壳,却不见匕首的影子。之后少爷脱掉了衣服,吩咐我把衣服烧了,我当时因为胃肠不适还有些发热,脑子不太清醒,也没多想,只以为少爷是跟人打架了,就没多问。”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精神好了许多,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那时衣服还没来及烧,我仔细翻看了一下,觉得少爷即使和人打架,也断不至于弄出这么多血来才是。我怕出事,就悄悄找了一处,把衣服埋了。等少爷醒来,突然给了我一托盘的银子,小的当时见钱眼开,就应了不再提那晚之事的话。刚才老爷让小的去找表少爷,小的就去了。说的话也是老爷吩咐的。少爷杀害芝儿姑娘的事小的的确没有参与,事先也不知情,请大人明查。” 来兴的叙述等于将那一晚的事还原了,也完整托出了俞放与芝儿的关系。 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俞放还是坚决不承认,大声道:“来兴,你说!你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才这般诬陷于我?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芝儿,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根本入不了本少爷的眼。” “是吗?”一道严肃的女声传来,大家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就见乐卿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堂外。 俞放并不认识乐卿,横眉冷对地说道:“你是什么人?这里也有你插话的份?” 徐大人摆摆手,示意衙役放乐卿大人进来。 乐卿走进公堂,向徐大人行了礼,然后站在俞放面前,说道:“我是什么人?呵,我是芝儿的干娘,礼乐司乐卿。” 俞放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说道:“徐大人审案,你一个乐卿来添什么乱?” 乐卿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也是为芝儿之事来的。”说着,乐卿拿下了身上背的包袱,交给徐大人,说道:“徐大人,这些是芝儿的遗物,芝儿藏的隐秘,我也是昨晚才找到,里面有俞放写给芝儿的信件,送芝儿的荷包、首饰……这些足以证明俞放是认识芝儿,并与芝儿有亲密往来的。” 看到这些,俞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没想到芝儿居然把他送的东西单独存放了。那些信件他吩咐过芝儿看完后要烧掉,以免引起麻烦,没想到芝儿居然没有烧。还有那荷包,是有一回芝儿说带出宫的钱不够,想买些零嘴回去解解馋,他也没在意,就直接把荷包丢给了芝儿,当时里面也没多少银子,他也就没要回来。而更让他意外的是,他原本以为芝儿死了,东西就该被人收一收就扔了,毕竟只是一个宫女,没人会在意,可没想到东西不但没被丢掉,还很好的保管着,居然还被找到了这些…… 徐大人让衙役将荷包拿给之前那位绣娘看,绣娘看后十分肯定的说这枚与之前那枚一样出自俞府。乐卿也拿来仔细看了一番,认同了绣娘的话。徐大人又打开信件,上面都是一些情话,落款也是俞放,可见俞放与芝儿的确是那种关系。 小厮见状,为了更一步撇清自己,将功补过,说了自己埋衣服的地方。衙役很快赶了过去,将衣服挖出来,带了回来。衣服上虽然沾了不少土,但血渍依然明显,还有那把匕首的外壳也在。 如今证据确凿,俞放也无法再抵赖了,脸上的灰败显而意见,喃喃自语着:“是她逼我的,那个贱人,是她逼我的!我怎么可能娶她?简直做梦……” 俞夫人见俞放的样子,直接晕了过去。俞直的脸也阴得能滴出水来。俞氏倒是颇有几分得意,至少洗干净了冉觅的罪名。 俞放以谋杀宫女芝儿、雇人刺杀冉凝未遂这两项罪名,被收押进大牢。来兴因知情不报也暂且收押等待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