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俞夫人用来摸眼泪的帕子和袖口花纹。半晌后,才向徐大人行了礼道:“大人,民妇可以确定这荷包上的针线与俞夫人手帕及袖口上所绣的桃花和长春花针线一致。这种绣法在收尾时非常有特点,民妇做绣娘这么多年,见过的针法绣工不少,但从未见过这等样式的,相必并不是流传开的,应该是只属于俞府。若大人不信,可以请其他人来看看,但凡会女红的应该都可以看得出来收尾针法的一致。” 绣娘说得有条不紊,思路清楚,一看就是从事这一行业的人,所以在专攻的问题上毫不含糊,也免了徐大人再多问。 俞放听完后脸色开始有些发白,俞家人脸色也不比他好看多少,俞直瞪着眼睛盯着俞放,如果不是在公堂上,他似乎就要问俞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徐大人将目光转向俞放,问道:“俞放,你可还有要辩解的?” 俞放眼睛快速转着,似乎是想到了理由,抬头看着徐大人,说道:“我在外也丢过不少荷包、手帕之类,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于我,拿了我的东西去做研究?然后又冒充我到什么望月楼去雇杀手,还故意将这荷包留了下来?” 黑衣人似乎是被他气笑了,说道:“俞公子,你可不要忘了,你能找到我们望月楼也是动用了不少关系的,否则我们一个江湖门派,怎么会跟你有交集?只要大人花点时间去查,介绍你到望月楼的人定能查出来,到时候还岂容你狡辩?” 俞放一听,顿时有些泄了气。 见他的表情,徐大人哪还能不知道,立刻说道:“俞放,你可还要继续否认?” 俞放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好,我承认这三个人是我雇佣的。我想杀冉凝纯是个人恩怨,并非为什么玉佩之事,为玉佩之事杀冉凝只是望月楼栽赃于我罢了。我就是看不惯冉凝的种目中无人的样子,总让我觉得很没面子。至于那个什么宫女,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听到他承认雇杀手杀光冉凝,俞直恨不得抽俞放两个大嘴巴,他没想到俞放居然真与江湖人有勾结。俞夫人倒是倒吸了口气,这要弄不好,他们俞府可就要和万平伯府闹翻了。 俞放只认找人刺杀冉凝这事,罪名反而没有杀芝儿大。毕竟冉凝无恙,杀手也被抓了。俞直若从中周旋一二,说不定赔些银子,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冉凝皱了皱眉,她知道俞放这是在故意避重就轻。但她现在不可能出去与俞放理论。 钟溯看向冉凝,轻声问:“你真得罪过俞放?”话中那态度大有一副如果真是这样,就帮冉凝处理掉俞放这个大麻烦的意思。 冉凝摇摇头,小声对他道:“俞放虽是母亲娘家的侄子,但对我来说仍是外男。我与他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都未深交谈,何来得罪一说?唯一一次与俞放多说了几句的,就是大姐姐婚宴那天傍晚,我故意试探着说了玉佩的事罢了。” 钟溯点点头,他也觉得冉凝并不是目中无人之人,平日待人也很温和,不说别的,仅看她对碧竹的态度,就知道冉凝并不难相处。 “既然你只认刺杀万平伯府冉三姑娘一事,不承认杀害宫女芝儿,那本府必定要让你心服口服才行。”徐大人也不着急,反正今天他一定要将这个案子审透了,“来人,将匕首呈上来。” “是!”很快,那把插入芝儿腹中,致其死亡的匕首就被送了上来。 徐大人问俞放,“这把匕首你可认得?” “不认得。”俞放毫不犹豫的否认。 徐大人也不在意,说道:“这把匕首看起来普通,但实则并不是一般百姓买得起的。本府经过多方打探,找到了铸造这把匕首的铸造师,请他来辨认一番便可知究竟。来人,传铸造师上堂!” 铸造师已经等侯多时了,听到传唤,就从一侧的证室走了出来,在黑衣人和俞放身后跪地行礼,“草民曹胜见过大人。”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