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买到了?”万平伯问。 “嗯,明天一早店家送到府上来。”冉凝答。 万平伯点点头,说:“这几日你先不要出门了,我会让人去打听着,那名歹徒如果不认得你还好,若是认得你就比较麻烦了,你自己要当心,我也会让管家加强内院的防卫。” “是。”冉凝应道。 “回头让厨房给你煮一剂珍珠茶,压压惊。”万平伯说。他素日与冉凝见面很少,但女儿遇到这种事,他这个做父亲的总要关心一二。 “父亲,有一事我未对徐大人提……”冉凝觉得这事还是知会父亲一声比较好,毕竟她觉得人眼熟的东西,父亲十有八-九也会眼熟,只是她还没办法清楚的描述那枚玉佩的样式而已,只知道是白玉。 “何事?”万平伯问。 冉凝将玉佩一事说与了万平伯听。 万平伯听后皱起眉心,考虑了片刻,说道:“我知道了,你若想起什么再来与我说。这毕竟是人命案,你一个女孩子家,除了徐大人找你问话外,还是要避着些为好。我们万平伯府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安一世,你可懂得?” “女儿明白。”冉凝点点头。这套论调是万平伯袭承伯位后一直奉行的,与老万平伯鞠躬尽瘁,激流勇退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同,她的父亲连激流都不愿踏入,只想做一个互不得罪的伯爷,所以就谈不上什么勇退了。好在这个伯位的世袭是不降位的,至少还能保一个伯府的头衔,让她父亲自我满足一番。 “行了,回去休息吧。”万平伯说。 “是,女儿告退。”说完,冉凝就退身离开了。 今天的事对冉凝来说的确是很大的惊吓,就连沈琏的事都被她忘到了一边,喝完厨房送来的珍珠茶就早早地休息了。 伯府后门,冉觅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摇着扇子,悠哉悠哉地走进了伯府。 “哥!” “哎呦!”冉觅吓了一跳,看到从拱门走出来的冉姌后,才拍了拍胸口,说道:“大晚上的你不在房里待着,怎的出来吓人啊?” “谁吓你了?”冉姌不满地跺了下脚,问道:“你这是去哪儿了?” “姑娘家的,管那么多干什么?”冉觅明显不想跟冉姌多说。今天没人管着他,他好不容易玩了个痛快回来,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让他的好心情都消散了一半。 “母亲还在祠堂,你居然有心情出去玩?”冉姌皱着眉,对冉觅很不满。 冉觅不以为意地说道:“只是暂时的罢了,母亲是当家主母,最迟等冉筱定亲时就会放出来的。” “话是这么说,但母亲受苦,你怎么还有心情出去玩?”冉姌说。 “我若是在府上待着惹了父亲厌烦,母亲不是更烦心吗?”冉觅也有自己的理,说完便绕过冉姌,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你赶紧回房休息吧,别多管闲事。” 冉姌好歹是大家闺秀,一时竟被冉觅气得说不出话来,但也无法。这个府上能管得了冉觅的只有父亲和母亲,她又不敢去跟父亲告状…… 两日后,衙门来了人,主要是来问冉凝有没有想到什么新线索,冉凝摇头后,几个官差像是意料之中,也没有多失望。冉凝倒是借此机会问了一下那位被杀的女子的事。 正如冉凝料想的那样,那位女子是有些身份的,但并不是哪家的小姐,而是宫里的宫女。按理说宫女是奴,出宫被害案子是得查,但并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但这位宫女与普通宫女还不同,她是专门在礼乐司的乐卿大人身边伺候的,乐卿大人一辈子待在宫里,无儿无女的,听说认了这位宫女做干女儿,以后要给她送终的,却不想是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更让冉凝意外的是,这个宫女在遇害时居然身怀有孕,但男方是谁根本无人知晓,就连乐卿大人听说这件事都很意外。全然不知自己的干女儿居然与人私定了终身。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