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 这脾气在我和王妃面前也就算了,以后嫁去了别人家,可不能这样。” “好在人家豆军医是个明事理的, 不跟你计较。不然你刚刚一句话都不听人家说, 人家要是也不高兴不说了,那这桩婚事不就黄了?” 琼玉摸了摸头:“我……我已经改了很多了, 凌霜去前叮嘱我收敛脾气切忌急躁,要好好照顾王妃, 我一直记着呢。” “刚刚……刚刚就是一时心急, 忘记了……” 周妈妈轻笑,拉着她坐了下来。 “你和凌霜都是好的, 若是她还活着的话,王妃定然也会给她找一门好亲事的, 只可惜……” 提起凌霜,两人神情都有些黯然。 周妈妈嗨了一声:“瞧我,这本是你的喜事, 提这个做什么。” 说着又拉起琼玉的手:“不过豆军医既然与你说了这些话, 可见是真心待你的, 你以后嫁过去了日子定然也能过得好, 这我就放心了。” “等待会见了王妃,让她改日跟李夫人商量商量,就算婚期暂时定不下来,这六礼能走的还是提前走了的好,这样将来等战事结束了就立刻选个吉日成亲,也不显得仓促。” 琼玉红着脸点头:“都听你们安排,我怎样都行的。” 说完才想起自己回来后就没去正屋,周妈妈又跟她在这待了好一会,起身看向窗外。 “王妃那边有没有人伺候?我……” “用不着你去,”周妈妈又把她拉了回来,“王爷刚把我赶回来,他自个儿在屋里伺候呢。” 说完两人均是扑哧一笑, 魏泓不喜欢下人在屋里,这回许久未曾与姚幼清见面,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更是粘人得很,恨不能关起门来就跟姚幼清两人待在里面不出来,一应端茶倒水洗漱沐浴都自己来了,连梳头都亲自给姚幼清梳,到让他们一众下人都落得清闲。 不过这样的清闲并没有很久,因为魏泓只在仓城待了两天便又离开了。 离开这日姚幼清亲自去送他,一直送到城门口看着他渐行渐远,高大的身影渐渐变成一个小点,再也看不到了,这才恋恋不舍的回身坐上了马车。 离城门不远的一处偏僻角落,一个满身脏污的流浪汉缩在残破漏风的毯子里看着这边,乱糟糟缠成一团的头发遮盖了大部分面容,隐约可见其下可怖伤痕。 姚幼清的车帘被风吹开,无意看到这落魄的流浪人,让琼玉将自己放在车里的点心拿去给他了。 琼玉应声拿起点心盒子就要下去,又被姚幼清叫住。 “这毯子也拿给他吧。” 车里放着炭盆,这毯子她根本用不上,是魏泓怕她冷才让人放到车里的。 琼玉将毯子也接过去,和那点心盒子一起放到了流浪汉面前。 流浪汉见她靠近瑟缩了一下,等她放下东西才明白过来,连连拱手道谢,口中却只发出呜呜声。 琼玉歪头看了他一眼,摆摆手说了句不用谢,又转身回到了车上,对姚幼清道:“王妃,那是个哑巴呢。” 姚幼清因她的话又看了看那流浪汉,见对方还在一个劲的拱手道谢,笑着点了点头,放下车帘,让车夫继续赶路,没再停留。 “以往仓城虽也有些乞丐流民,但不像现在这样多,也不像现在这样落魄……” 她喃喃道,心中思量什么。 周妈妈在旁点头:“想来是因为战事的缘故,许多人无家可归,又听说仓城富庶,前有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