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连累你,要不然我们俩还是……” “算了”两个字还没出口,贺予涵就吻住了她。 这个吻很是粗暴,贺予涵用力地吸吮着她的唇瓣,甚至在上面重重地啃噬了几口,这才恨恨地松开了纪皖。 “以后还敢乱说吗?”他威胁道,“你再有这个念头,我就把你关起来。” 纪皖喘息了两声,伏在了他的胸口闷声说:“爷爷那里……怎么办?” “没见我用了缓兵之计吗?”贺予涵笑着说,“行了,我会搞定的,你就专心做你的事情吧。” 纪皖不知道他会有什么神机妙算,经过这几次的接触,她明白贺宁虽然创立统领着和宇财团这个国际性的集团公司,可骨子里是个非常固执、传统的老头子,轻易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而贺予涵虽然看起来总是和贺宁对着干,可对这个爷爷还是很崇敬的,抱着不一样的感情。 她很不愿意看到祖孙俩为了她的事情再次起了不可调和的冲突,可她也不能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退让,如果她照着贺宁的意思做了,那她还是那个坚强自立的纪皖吗?不就成了一个依附在男人身上的菟丝花了吗? 第二次开庭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很意外的,那天来了好几家媒体,对纪皖进行了现场采访,主持人还受网友所托,再三追问了这是不是一场炒作,最后赔偿的赡养费是否真的要捐给慈善。 林滨出现的时候好像做贼似的,刚想溜进庭审室就被记者发现了,一窝蜂地围上去堵他,他狼狈万分,记者们的话都字字如刀,他答也不是,不答更不是。 “请问你当初逼你妻子打胎,有没有想过那是一条人命?” “请问你和你母亲为什么一定要男孩?尤其是你母亲,她自己不也是女的吗?” “这么多年了,请问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初的决定?” …… 纪皖站在不远处看着被记者们围在中间的林滨,林滨显然瘦了很多,眼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原本还算是儒雅俊朗的中年人此时佝着背,看起来有些畏缩。 他和记者们推搡了好一会儿,这才从人群中突围而出,步入了庭审室,他的律师正在里面等着他。 二次庭审没花多少功夫,事实已经非常清楚了,对赡养费双方都毫无疑义,但林滨辩称自己已经给过赡养费,但是被纪淑云和纪皖退了回来,更何况,纪皖已经成年,纪淑云已经去世,所以这笔赡养费不用再给。 纪皖的律师则辩称赡养费的给付和纪淑云有没有去世没有直接关系,更不会因为母女俩一时的拒绝失去其真正的法律意义,就好比林滨虽然没有尽到抚养的职责,但和纪皖名义上的父女关系却无法从法律上割断。纪皖是纪淑云的法定唯一继承人,这笔赡养费理当由她继承,任何人都无权置喙它的用途。 法庭最后判定纪皖胜诉,林滨需对当年抛妻弃女的行为登报道歉,并在限定日期内支付赡养费二十五万,考虑到林滨曾支付过赡养费但被退回,利息十万不予支持。 宣读完判决书后,林滨失魂落魄地瘫在了椅子上。 纪皖并没有兴趣去欣赏他的模样,收拾完资料,和律师一起朝外走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的胳膊被人拉住了,林滨满脸恳求地看着她:“皖皖,现在我的名声全毁了,工作说不定也要丢了,这些年的奋斗全白费了,你非得这样赶尽杀绝吗?我没钱,要命一条,你要真那么狠心,就把我的命拿去!” 纪皖漠然看着他:“我要你的命干什么?你不付钱,法院会强制执行。” “我真没钱……”林滨失魂落魄地说,“她在投资新项目,家里的钱全都投进去了,连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你把我妈这笔钱也给她了?”纪皖愕然。 “你们不是不要吗?退回我账户就被她拿走了,”林滨辩解说,“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没钱,只有这个月的工资还剩五百块,你要你拿去。” 纪皖气乐了:“你以为法院的判决是玩笑吗?等着卖房子卖车吧。” “皖皖你别这样,”林滨也顾不得要脸了,“我家里都快闹翻天了,亲戚朋友也在背后戳我脊梁骨,我倒霉了你有什么好处?这钱就别要了,顶多我给你打个欠条,以后有钱了就给你。” 纪皖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和你妈到我妈坟前去认错道歉,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林滨满口子答应:“好,我明天就去认错道歉。”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