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满了绷带的手。 越清风眨了眨眼,“能说话了?要喝水么?” 眼前人点头。 接过一杯热茶小口小口喝完,奚小教主再次不死心地比划起来,“中午,肉。” 越清风放下书,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想吃肉?” 对面人用力点头。 青年脸上漾起一抹风华绝代的笑,“不行。” 奚玉棠:“……” 眼珠子转了转,她继续比划,“狮子……头。” “不行。” “西湖,醋鱼。” “不行。” “……” 奚玉棠顿时鼓脸。 越清风重新拿起书,“你只能吃粥,别想了乖。” “不吃。”奚小教主摇头,“嘴,淡出,鸟了。” “今儿给你的银耳粥里加点盐。” “……” 她一把上前把书抽走,蛮横地瞪着他,“要下床。” “不行。”越少主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迎秋,来。” “……想都别想。” 越清风凉凉看着她,“你伤没好,说话不利索,还想处理教内事务?” 奚玉棠眨眼。 “乖乖躺着吧。”他把人摁在怀里,“实在无聊,我读书给你听。” ……显摆你说话利索是吧! “好,你读。”奚玉棠撇嘴。 越清风勾了勾唇角,温润的声音如催眠曲般响了起来,“……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 奚玉棠:……秒睡。 一连多日,在越少主严厉的看护下,奚小教主过了一段极为枯燥无味的生活。每日只能吃最清淡的食物,不准操心任何公务,不准练功,不准说太多话,不准走动超过一个时辰…… 直到沈七确诊她康复,奚玉棠终于脱离魔爪,放飞自我般在后山疯跑了一天,而后迅速扎进教内事务里,连续三天睡在大殿,接着和奚玉岚到山下小镇大快朵颐吃了个爽,之后又拉着斯年和韶光练剑,直到疯够玩够,这才重新坐在了越家少主面前。 越少主正抱着手炉安安静静地看书,手边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整幅情景如山水画般恬静轻然。 奚玉棠一走进院子,心便不由自主静了下来。 “回来了?”越清风头也不抬地开口。 “嗯。”奚玉棠拎着一包点心,“给你带的,很好吃。” 默默从书上移开视线,越少主静静打量着眼前人。后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蹙眉,“我哪里不对?” 越清风摇头,咳了两声,笑道,“你很好。” 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真是再好不过。 疑惑地看了看他,奚玉棠敲敲矮桌,“先喝药。你的风寒刚过,正是要巩固的时候,别等放凉。” 叹息着眼看手中的书被拿走,越清风不情不愿地将药喝完,抬眼,“有事要说?” “嗯。” 奚玉棠在他对面坐下,“刚收到消息,京城圣上追责药王谷,我们埋下的线起了作用,现在药王谷和京城都将矛头指向了欧阳玄。” 越清风挑眉,“谁负责此事?” “卫寒。” 沉吟片刻,越清风开口,“趁他病,要他命。我们推沈寰上位,就是为了让药王谷和欧阳玄翻脸……你是想让司离将事情闹大,趁机将欧阳玄办了?” “嗯。”奚玉棠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司氏的压力和药王谷的夹击能让他自顾不暇,留欧阳玄一命,能找到卓正阳,所以暂时不能杀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