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奚玉岚和越清风这种生手都能赢啊!! 这牌没法玩了! “韶光,你上!”奚玉棠只能求助外援。 韶光掂量了一下自己的私房钱,兴高采烈地上阵了,刚一上去,就分分钟赢了好几把。 奚小教主郁卒得快吐血。 越清风眼底带着笑意扫她一眼,淡淡道,“你来帮我?我歇一下,正好喝药。” 奚玉棠顿时眼睛一亮,屁颠颠挪了过去,前者贴心地给她让位,退到一旁围观。奚玉棠一边抓牌一边开口问他,“输了算谁?” “我。”越少主很大方。 “赢了呢?” “你。” 奚玉棠喜笑颜开,打牌的动作都比先前蔫嗒嗒的模样好了许多。 奚玉岚轻飘飘地斜睨越清风,心底冷哼一声,撇撇嘴,加快了出牌的速度。韶光则慌张地拍了拍胸口,调侃道,“说好了啊越少主,不准做参谋,不然没法玩了,主子今儿走背字呢。” 对面的沈七点头,“放弃吧奚玉棠,你换到哪儿都是输。” 奚教主:“……” 托了越少主的福,换人的结果就是奚玉岚、沈七和韶光的小金库都充盈了不少。一直到寅时牌局结束,奚玉棠充分给大家表演了一把什么叫【走哪儿输哪儿】,输得越清风都没了脾气,自己更是直接被消磨了全部斗志,趴在桌上半天不愿理人。 一晚上输出去五千两银子这种事是她一辈子的污点!污点!! 人生赢家奚玉岚赢了师弟近四千两,开开心心地让长歌去准备宵夜了,韶光和沈七也各有进账,顾念着沈七劳累,奚玉棠挥挥手让他们都歇着去,眼不见为净。 牌局结束,秋远抱了一坛梨花落。令人惊讶的是奚玉岚的酒量还不如妹妹,没多久就直接醉趴下,被长歌背了回去。眨眼间,紫竹园空了大半,只剩下越清风和奚玉棠还坐在廊下,一人抱着一个手炉看雪。一坛子酒早就被喝光,秋远无奈又抱了两坛来。越清风喝酒的频率不高,多是浅酌,其余大部分则都进了奚玉棠肚子里。 喧闹过后的紫竹园越发幽静,雪渐大,压得竹叶都没精神地低垂,风一起,簌簌作响。奚玉棠和越清风并排坐着,酒香肆溢,醉人心脾。奚玉棠望着庭院里的雪,不可抑制地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逢年过节,全家团圆之时,总是容易让人心绪难安。 也不知司离在宫里会不会觉得冷清。 也不知没有他们,邹青和迎秋在雪山寂不寂寞。 也不知爹娘有没有在天上看着他们。 要是…… 要是他们都在…… “越清风。”奚玉棠缓缓开口,声音在这幽深的夜里越发显得低哑空旷,“你有没有什么特别遗憾之事?” 越清风没有看她,目光落在外面一片素白的世界,低笑,“当然有。” “比如?” “……年少时候没趁着身体好,多做点事?”他歪头思索,“其实那时还打算去挑战一下血杀殿、凌霄阁之类的。初入江湖,心高气傲,一战成名的想法压都压不下去。” 奚玉棠低低笑了出来,“看来他们运气不错,十八水寨被你走了一遭,单行天现在都还被人戳脊梁骨。” “你呢?”越清风回头看她。 “我啊……”奚玉棠仰头看天,下颌连着脖颈的弧线在灯光下惊艳得令人移不开眼,“遗憾的事情多的去了,说不清。” 她顿了顿,轻声道,“我有时候会忍不住嫉妒你们。你,哥哥,父亲,嫉妒你们的资质,也嫉妒千彤和林渊,嫉妒他们身后有人宠着推着。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的太差,没能让身边人过得更好些,小美也好,司离也好,他们其实值得更好的生活。” 终究还是她资质有限,能力不足。 “棠棠……”越清风怔忪出声。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奚玉棠撑头望着自己的膝盖,酒劲上头,脸颊忽然就热了起来,熏得她眼睛都感觉到了烧灼,“报仇这条路太苦,我坚持了十六年,如今已经看到尽头了,却忽然开始有些提起不精神,有时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坚持下去,怀疑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否是对的,怀疑我能不能撑到最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