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证明,若是真要去岭南,万不得已时也可凭此调动人手帮忙。 贴心如斯,让被拜托送东西的越清风好一阵感慨。 和来京城时的路线有所不同,他们大部分的路程需要在马车上度过,过了胶东地界才会考虑乘船。幸运的是连日来虽总有降雪,但靠近江南的一大段河道未封,否则如果全靠马车,在这种严冬雪天,想回到江南,至少要走好几个月。 他们走得静静悄悄,谁也没通知,宫中司离接到包裹时,奚玉棠等人早就出了京畿地带。越清风看在心上人的面子上卖了司离一个人情,那送包裹的内侍本是越家人,如今既已在太子面前露脸,从此后便为他所用了。 看到包裹里的东西,少年太子眼睛红得仿佛充血,急急忙忙求了恩旨出宫,一路飞马疾驰,却还是晚了一步。望着眼前空空荡荡只剩下少许仆人的越家别院,司离握着缰绳的手指节泛白,控制不住地颤抖。 在他身后,被延平帝下旨护卫出宫的卫寒也同样脸色铁青,一想到奚玉棠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甚至连一点风声都没放出来,心中的怒火就好似野火燎原,瞬间冲到了天灵盖! 该死! 六皇子回宫,皇室祭天,东宫之位大定,一应令人措不及防的事情下来,作为五皇子党,卫寒近来忙得脚不沾地,几乎连阖眼的时间都没有,原本想着大雪连天,司离又曾是玄天右护法,再怎么样,奚玉棠至少会等年节过后再选择离去,而他自己忙完这段日子就会立刻去找她。可千算万算,居然没算到她杀伐果断的性子,竟然能毫不犹豫地用在自己人身上! 太子难道不是她救下并养大的? 真就能这样舍得丢下? 他那般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会放手,说自己会去寻她,可到头来,她竟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该死! ……奚,玉,棠! 等着瞧,你我总有再相逢之日! ### 那厢,奚小教主并不知道她的离开给司离和卫寒留下了多大的阴影,他们出了京畿之后,一路直奔胶东地界,走得却不是太顺畅。 无他,雪太大了。 花了比预计多近十日才到港口,此时已是腊月中旬。众人弃车上船,原本因为奚玉棠那无药可治的晕船,所有人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谁知,先倒下的却成了越清风。 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俊逸青年,奚玉棠连休息都顾不上,强撑着一脸菜色来到房间,和兄长等人齐齐王者望着沈七。后者刚诊完脉,神色严峻地低头写了个方子递给秋远。秋远当即便跑去了船上常年准备齐全的药房,抓药煎药去了。 “如何?”奚玉岚紧张地开口。 “不太好。”沈七起身,接过韶光递来的热茶,“我们出去说。” 几人出了内室,沈七将自己的诊断结果大致说给了两人听。越清风本就身子底弱,近来又忧思过重,心绪难宁,加上天气恶劣,无疑对他的病都造成了影响。但更重要的是,此次昏迷,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他的武功。 “武功?”奚玉棠皱眉,“不应该啊,肃兮的功法没问题。” “不是你想的问题。”沈七沉着脸。作为越清风多年的主治大夫,他太了解这个病人有多不听话多倔,“我在洛阳时就曾对他说过,想要病情不加重,最好不要再习武,也不要轻易动武。可我们的越少主真是能耐,不过在京城短短两个月,武功便又精进了一大截,如果我没猜错,他最近两日才刚突破?真是好样的啊!” 这种不遵医嘱的病人最是难搞! 沈七越想越生气,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身边的几案。 “师弟突破这件事我知道,我还恭喜过他。”奚玉岚怔愣,“但却不知沈大夫的医嘱……” 奚玉棠诧异地看了一眼兄长,见他也是一副万万没想到的吃惊模样,心下烦躁,加上晕船,胸口闷得厉害,支着头不住地揉眉心,“现在怎么办?他什么时候能醒?” “三日后施针,再看情况。”沈七道。 “知道了……”她疲惫地开口,“辛苦你守着他,等他醒来,着人来说一声,我跟他谈谈。哥,我们先走。” 奚玉岚知道她有话要说,叹了口气,起身半蹲着弯下腰,“哥哥背你,脸都没血色了,不要勉强。” 奚玉棠怔了怔,动了动唇,没说什么,却乖乖爬上了自家兄长宽阔却有些削瘦的后背。 两人一路往外走,奚玉棠闭着眼靠在他肩上,轻声问道,“哥,肃兮学的武功跟你一样吗?” “不一样。”奚玉棠走得稳健,尽量不颠簸到身上人,“师父当年救下师弟之后,曾说他的病有一线生机,想有足够的时间找到素九针诀,首先要让自己强大并活下来。师父教他的功法似乎有一定续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