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你放弃或者什么的,就是……哎算了不说了。” 解释不清,又无法说出更好的话,她自己也来了脾气,索性茶盏一放,重新埋头趴回了棋盘上。 好一会,才听她闷声道,“我没想过我能长寿,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完该做的事,一生很长,寿命却短……不然我试着去找找解决入魔的法子?” 对面,越清风好不容易停下咳嗽,陡然听到这么神来一句,整个人都僵了一下,惊讶地看向眼前慵懒趴着的人,“……你说什么?” 奚玉棠干脆脑袋一转,一声不吭地望向庭院。 蝉鸣虫语,热风习习,午后的烟雨台仿佛整个陷入了沉睡。越清风盯着眼前刻意沉默的人,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他下意识挺直了脊背,“你刚才说……” “主子主子,药煎好了!”秋远抱着食盒一路轻功冲进了庭院,“您跟奚教主的药都在呢,快趁热喝!” 越清风:“……” 见秋远送药,奚玉棠慢吞吞地从棋盘上起身,淡笑着望过去,“秋远,有拿蜜饯吗?” ……神情自然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拿了,您放心!”秋远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先收棋盘,接着打开食盒小心翼翼地端出两碗黑乎乎的药汁,“上面这个是我家主子的,下面这个是您的,沈大夫说了,药必须趁热喝,而且得喝完,不能喝一半倒一半,让我监督着呢。” 活泼开朗的小少年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最后又从食盒里变出一小碟蜜饯放在两人中间,“好了!” 说着,便回头看向越清风,“主子您……” 话说一半,突然消音,秋远怔愣地对上了越清风冰冷无情的目光,见自家主子脸色极差,显然是怒到极点,不知为何,大热天的居然浑身发冷起来。 少年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刷地扭头避开了自家主子的视线,激灵地打了个寒颤,用眼角余光向奚玉棠求救。 奚玉棠看看秋远,又看看黑脸的越清风,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整个人倒在了软垫上,边笑边捂伤口喊着哎哟好痛…… “秋远……” 越清风的声音凉飕飕地传来,秋远顿时抖了抖,僵硬地咧嘴,“……啊?” “三年。” “……” “哎哟,别别别,”奚玉棠笑得伤口疼,“快别罚月钱了,再罚这小子都快一辈子干白工了,还怎么娶媳妇哈哈哈……” 秋远欲哭无泪。 越清风深呼吸,见对面人笑成那副模样,脸色更差。奚玉棠顺势踢了秋远一脚,“本座都给你求情了,还不见好就跑?” ……秋远当即跟受惊的兔子一般猛地一跃,转身就往外跑。 好一会,奚玉棠笑够了,见对面人还是那副绷着脸生气的模样,忍不住拿手指敲了敲碗,“行了啊。” 越清风一脸委屈地看她。 奚玉棠端起药碗,这次的药太苦了,必须一口干,沈七的愤怒可不是开玩笑的。 “来,干了这碗药,咱不气了啊。” “……” “快点。”她催促道。 越少主无奈地端起碗,轻轻碰了碰她的碗沿。 “愿我身边的人都有很多个明年。”奚玉棠一本正经。 越清风盯着她看了半天,这才叹了一声,破罐破摔道,“愿明年此时,仍在此地,不用喝药,年复一年。” 奚玉棠顿时喜笑颜开,“说得好。” 说着,咕咚咕咚仰头喝干了药。 对面人亦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