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而为一,集各家所长而取生路,非心志坚定不能行,惧心魔而又不惧心魔,根基深厚而又松散……都是《太初心法》所至?” 长长一句话说完都没有咳嗽,可见他谨慎。 奚玉棠沉默不语。 长时间的沉默带来的是周围极度的寂静,狂风骤雨、电闪雷鸣都无法打破的寂静。整个未央居中央,荼白长衫慵懒而卧的俊俏女子和月白广袖跪坐而立的谪仙青年,在四散飞舞的纱幔遮掩下,若隐若现,遗世独立,仿佛极不真切。 两人之间像是有无形的阻力,将四周与他们相隔开来。 时间像是停滞了一般。 许久,才听到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嗯。” 太阳穴上轻按的手指微微一顿,越清风心底一片明了。 原来虽然卖了这部功法,她却还是学了。不仅如此,似乎整个玄天上下只有她一人习了此功。他毫不怀疑,奚玉棠是将《太初心法》背了下来,原册在少林,复拓本……没有。 这种烫手山芋,以她的性子,不可能放在自己身边。同理还有《素九针决》,恐怕也已经被毁尸灭迹。 沉默片刻,越清风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太初心法》……是一部什么样的功法?” 奚玉棠睁开眼,坐起了身子,转身面对他,表情似笑非笑,“你不是知道下部的消息?难道没看过?” 指尖突然空无一物,越清风怔了怔,将手收回袖笼之中,微微摩挲了两下,仿佛那里还残留着眼前这个人微烫的肌肤触感。 “没有。”他答,“我只知下半部的下落,没有看过,也没有去取。” 奚玉棠眼眸幽幽地望着他,似乎在鉴定他话中的真假和陷阱,整个人清醒异常,哪还有刚才微醺的状态。 好一会,她才轻笑着开口,“肃兮。” 越清风身子微微一僵。 他竟不知,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竟好像有着一股魔力,能令他心神都微颤。 “……你也在找《太初》和《素九》?” 青年沉默了一下,摇头,“《太初》与我无关,我要找的是《素九针决》,只是在寻找过程中顺带得知了另一个的消息。” 奚玉棠含笑望着他,没有说话。 越清风叹了口气,眼底满是无奈,“好吧,告诉你。《素九》的上半部是医经,你当知道,但下半部除了医经,还有内功心法。我……” “不必说了。”奚玉棠陡然打断他,“我知道了。” 越清风微微愕然。 奚玉棠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刚才那个问题,你愿意跟我交换么?你告诉我下半部太初心法在哪儿,我告诉你它是一部怎样的功法,如何?” 青年怔了怔,慢慢抿起了略显苍白的唇。 奚玉棠一动不动地等着他。 “这部功法……对你很重要?”越清风慢吞吞地组织着语言,“你已经很强了,假以时日定能笑傲武林,下半部即便不得也……咳咳咳,还是说你想一统江湖……” “我对一统江湖没兴趣。”奚玉棠沉声打断他,“但你猜得没错,它是很重要。” “好。”越清风几乎没有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下半部在大晋皇宫。” 奚玉棠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反应了一会,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事,倏然站起来,疾步在空荡的阁楼里走来走去,脑中百转千回,心中惊涛骇浪。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