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你我。” 越清风手指轻轻蘸了茶水,在几案上写了一个字。 “萧?” 他点头,于旁边又写起来。 烈?血,唔,还有……十八? 凌霄阁、烈焰帮、血杀殿……十八水寨?欧阳玄这是豁出去了啊? 奚玉棠声音微沉,“欧阳老儿也不怕这宴办不下去。” 越清风闻言不语,轻轻一挥,一旁的茶盏咣当一倒,里面所剩无几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奚玉棠脸色微变。 盯着水迹沉默了一会,她笑了。 “看来英雄帖是真,武林大会是假,欧阳玄这次是打算玩笔大的?却不知是不是我所想的了。” “是不是暂且不知,”越清风再一挥袖,几案上的水迅速蒸干,“不过来者不善倒是真的。这便是越某想和奚教主同行的原因之一了。” 烈焰帮和血杀殿,是这近十年来,玄天教洗白之路上用来杀鸡儆猴时结下仇的门派。前者,帮主烈傲天曾是奚玉棠手下败将,后者则是更复杂的原因,一言以蔽之便是玄天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派出邹青杀了对方二殿主。至于凌霄阁不必说,十八水寨……当年可是被眼前这位越公子打得险些回见见妈的。 将这些和她和越清风都有过节的人聚到一起,说没什么猫腻,别说奚玉棠,随便拉个路人都觉得有问题好吗? “也许只是出于礼数呢?毕竟欧阳盟主是给孙女办满月宴,又恰好是武林大会前一天呀。”司离忍不住出声,“既然大家都在,就一起请来,不好厚此薄彼不是吗?” “这正是很多人的想法。”越清风点头。 “信他我就是白痴。”奚玉棠冷笑,“远的不提,凌霄阁现与我玄天是生死不休的局面,萧承都放了话,有他没我,本座不信欧阳老儿不知。” “越少主确定这些人都会来吗?”司离问,“若是真的,教主,我们今日还去吗?” “去,怎么不去。”奚玉棠看向越清风,“你刚才说,这是你找我的原因之一?” 越清风不置可否。 “还有呢?”奚玉棠问。 “自然是许久未见,想和奚教主多聊聊了。”他面不改色地答。 “你觉得我信?” “……” 吩咐掌柜上一桌饭菜,又交代司离去将此事告知吕正一声,待厢房里只剩越家主仆和自己,奚玉棠主动给自己倒了杯茶,望着越清风凉凉道,“越少主,明人不说暗话,你我关系如何,大家心知肚明,见面不动手已是极限。如今你说想和本座冰释前嫌,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 “我信啊。”越清风在奚玉棠颇带压力的注视中淡定自如,“你我之间并无什么你死我活的血海深仇,借奚教主多年前的话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今局势诡谲,何不放下芥蒂,联手一次?” 我怎知你不会转头再给我一剑? 奚玉棠嘴角挂着凉薄的笑,望着越清风的双眸深沉如海,“我们之间没仇?用不用本座给越少主捋一捋?” 越清风:“……” 沉默半晌,他轻笑,“奚教主果然不好糊弄。” 奚玉棠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 “那便由着奚教主吧。”越清风望着她,“结盟,或者各走各路,你选。” 奚玉棠盯着越清风那双清澈澄明的眼睛,仿佛要从他眼眸深处看出诚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