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韩以泉口中得知,他爸一直阻拦他,不让他来b市找她回去,一个人默默担下了全部的债务,包括被她拿走当大学学费的村长家的聘礼钱。 韩以桔说不出自己的感觉,感动吗?自然不是。就像是你心中揣着一份执念,坚定不移地往前走,从来没有质疑过对错,可突然有一天一个人告诉你,有人在为你默默地铺路,而这人还是你恨的人。 韩以泉的这番话对她的影响不可谓不大,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以为她和母亲是孤苦无依的,是多灾多难的,没有人真正地对她们好,他们无不在用鄙视嘲讽的眼神看着她们,她的心中只有恨,好像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有一个坚持走下去的理由,也只有这样她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才能有一个发泄点,更别提这当中她最恨的韩恭田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迟来的真相,这让她意外吃惊的事实,幸好她面前站着的人是韩以泉,而非韩恭田,但要她立马去韩恭田坟前面对他,她也做不到,毕竟他对她们母女造成的伤害也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她只能给韩以泉撂下一叠钱,落荒而逃。 她需要好好想想。 她那天跑到母亲的坟上呆了好久,也想了好久,可脑子就像是被打了结一样,找不到头绪。 现在回来也已经好几天了,她过得浑浑噩噩,害得他也跟着她操心,看着他跟着干着急,她实在不忍心,所以他昨晚一问她,她就把心底的纠结内疚难过全都告诉他了。 可人钻牛角尖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管他说什么,她就是出不来,反而越困越死... 晚上詹复升回来时,已经带回了他想要的结果,他等不及,一回来就拉着她回房要把调查的事情告诉她。 “我今天让人查过了,你妈当年得的是癌症,发现时已经迟了,就算你不拿走那些钱也...”活不成,詹复升默默地把这三个字吞下去,继续说道,“而且,那些钱是你妈临死前几天才告诉你在哪儿,让你拿着上大学的,怎么能怪你呢?她把钱藏起来就是想让你离了那个地方,好好上大学,好好生活的。” 见她低着脑袋不说话,詹复升摸着她的脑袋,继续充当知心姐姐,“你妈在天之灵肯定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她最想要的不就是你开开心心吗,你忍心她到了地底下还得为你操心?” “我都懂,可我就是难受,好难受...”她终于闷在他怀里哭出了声,她憋了好几天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爆发点。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詹复升拍着她的背轻声说道。 韩以桔哭了一场发泄之后,感觉好多了,无论是对妈妈还是韩恭田,她都已没有选择,过去的终将过去,人总是要向前看的。道理她懂,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而已。 她现在该做的不是回望过去的对与错,而是珍惜眼前人,他最近因为她情绪不佳也跟着吃不好睡不好,她要再不自己走出来就真的太没良心的。 她自己这一想通,胜过旁人劝解千万句。 晚上还抱着失宠好几天的儿子亲了又亲,又带着他听着詹复升讲的童话故事睡觉,对此詹复升颇多意见,主要是他想讲打仗的故事,可韩以桔非要让他讲童话故事,最后还是老男人服软了。 至于原因嘛,自然是趁着老婆今天心情变好,想把前几天落下的夜间运动找补回来。 韩以桔哪里知道他的小心思,只当自己御夫有道,第二天跟着墨筱之出去逛街时,还颇为自豪跟人家传授经验呢,因为墨筱之苦着脸说她拿不住慕千智,老在他手里吃瘪。 “他老耍我玩,一点都不像是在跟我谈恋爱,反而像是养了个宠物,无聊时逗弄逗弄,有事就把我一个人扔家里,”墨筱之很苦恼地说着,虽然她是被詹复升请来陪韩以桔逛街放松心情的,但是她看她也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就毫不客气地开始抱怨了。 “不可能吧,我感觉他挺喜欢你的啊,”韩以桔见过慕千智看她的眼神,不像是玩玩的啊。 “怎么不可能啊,他就是把我当猴子耍,一点都不把我当女朋友!”墨筱之也是积压已久,好不容易有人听她倒竹筒,自然是发个痛快。 “谁家男女朋友相处跟我们俩似的,你和詹复升不也是吗,柔情蜜意的,我们呢,我一说话,他就鄙视我,呛我,好像我干什么都是错的。”墨筱之说得自己都觉得自己委屈。 韩以桔听得汗颜,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