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火气撒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头,当心闷坏了身子!” “丁香打小儿就跟在大少爷身边服侍您,看见您这副样子,实在是让奴婢……”,那丫鬟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不再往下说,将手上捧的茶盏递到他手里,面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又道:“这是奴婢特意为您煮的凉茶,您好歹喝几口,降降火气。” 钧大奶奶在窗外正好看得清清楚楚,就见那丫鬟眉眼含情,脸泛□□,顿时妒火上涌,哪里还忍耐得住。“哗”的一下掀开帘子冲进屋子里,一把将那丁香推倒在地上,又从赵宜钧手里夺过茶碗,劈头盖脸的砸到那丫鬟头上,将她额角划了个好长的口子出来,立时鲜血淋漓。 孙喜鸾犹不解恨,一想到这丫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平日在她面前总是装出一副老实本分的憨拙样儿来,背地里却是见缝插针的勾引她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上前又狠踹了她几脚,口里骂道:“好你个两面三刀的下贱种子,当日奶奶看你是个老实的,才没撵了你出去,若不是你今儿露出狐狸尾巴来,险些就教你瞒了过去!我把你个没皮没脸,不害臊的小骚蹄子,贱货一个,敢是晚上睡不着了想男人,这青天白日的就没羞没臊的勾搭起爷们来了,竟还敢当着你奶奶我的面,对你大爷眉来眼去的,我这要是晚来一步,你这贱货怕是就要投怀送抱了吧?” 赵宜钧见她骂得实在难听,又见丁香被她踢打得可怜,到底是侍候了他十几年的丫鬟,心下也有些不忍,便拦住孙喜鸾道:“做什么动手动脚的,这些话也是你一个少奶奶说得出口的,好歹顾着些体面吧!” 孙喜鸾见赵宜钧竟为了护着这丫头来呵斥自己,更是火冒三丈,差点没气得蹦起来,一把甩开赵宜钧的手,指着他鼻子骂道:“怎么,看我打这小贱人、骚蹄子,大爷心疼了?先前我还以为是这丫头不守规矩在这里勾搭爷们,原来你两个是狼狈为奸啊!怪道人常说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原来你两个早就勾搭成奸了,还有脸跟我说什么体面?堂堂伯府的大少爷为了个丫头倒打骂起正室妻子来,这就是你堂堂伯府的体面?我呸!跟我讲体面,你们府上哪里还有什么体面!” 赵宜钧先头的火还没下去,这时见她又这样嚣张,气得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可是那手高高举了起来,却到底没敢往下落。 “哟——!大爷可真是出息了啊!这是要学那等低贱的粗俗汉子,也动手打老婆不成?” 孙喜鸾一口啐到他脸上,骂道:“大爷这手也好意思举得起来?也不想想你这武状元是怎么得来的,还有你现在这五品的官职,还是全靠着娶了我才得了这些个好处,不然就凭你的本事,前头那么些年考下来,连个武举人都没中,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为了娶到我这只金凤凰,你爹娘不知往我家里跑了多少趟,千求万请的说了多少好话,这才将我求娶了来。自我嫁到你们府上,合府都指着我的嫁妆钱过日子,你们全靠了我才能这般的体面风光,这就得了意,想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竟敢动手打我?还真反了你了,我把你个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下贱胚子,有本事你打啊,你到是打啊?你今儿要是不敢打我,你就不是个男人?”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赵宜钧如她所愿的给了她一个巴掌。纵然此前他有再多的顾虑,被孙喜鸾那些话一激,也就全抛到九宵云外去了,那些话落在任何一个男人耳朵里,都不能忍。 孙喜鸾捂着左脸,一脸震惊的看着赵宜钧,满眼的不敢置信,这个在她面前一向跟个哈巴狗儿一样的男人,竟然动手打了她,竟然敢动手打她? 这一记响亮的巴掌让屋中三人全都呆掉了,孙喜鸾那一堆丫鬟此时到了门边,听见里头的动静,哪敢进去,屏声静气的等了好半晌,就听里头她们小姐“嗷!”的大叫一声,跟着就捂着脸奔出来,哭叫道:“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们还立在这儿做什么,还不收拾东西,咱们回孙府去,你主子都让人打肿了脸,这府里哪还有咱们的容身之地?快收拾了东西家去!”领着一堆丫鬟回屋收拾东西就要回娘家找她父母、姑妈给她撑腰。 大太太一听完顿时心知这回是大大的不妙,她是最知道这儿媳的性子的,哪能忍得下这份气,这回肯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