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面上却装作风轻云淡,冷冷的道:“这里常有男客出入,你们姐妹还是快回去吧” 晚上回到家,廖成峰就将今日的事说了一遍,并要妻子抓紧给念慈念恩姐妹安排人家,尽快嫁了。 刘氏听了也十分气恼,暗恨自己侄女不争气,第二日就找了媒婆迅速的给两个姑娘定了人家。 杜家一家在扬州呆了一个月,廖爵的身体慢慢康复,又安排了酒楼的一应杂事后终于赶在年前回了嘉定。 永嘉二十五年春,杜锦言和许颂纯下场应试,均过了县试,进苏州府,杜家和许家都心急如焚的等着消息。 杜氏拉着贞娘的手,心神不宁:“这去了苏州都两日了,今儿也该回了才是,怎么还没到家呢?” 贞娘忙安慰道:“娘,您别急了,有总管和七八个小斯跟着,没事的,我已经告诉陈总管了,有什么事,先打发人来报个信儿,再说不过是考试而已,又不是去打仗,您这么紧张干吗?” 杜氏瞪了她一眼,道:“我怎么不着急?不紧张?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女婿,都是第一次应试,我这心啊,跟猫挠的似的,就是不安生” 宋嫂子给杜氏端了一碗莲心茶道:“奶奶喝碗莲心茶,且静静心,其实,您也不用着急,咱们家少爷聪明伶俐,学堂里的先生不是说了嘛,少爷是个底子好的,四书五经都背的滚瓜烂熟,像咱们家老爷,考个秀才那是必然的,将来是个状元的坯子呢,咱们家姑爷也是好的,在县试的时候不是考了第四名吗?我觉着这郎舅俩都必中的!” 杜氏听了十分欢喜,眉开眼笑道:“属你嘴甜,那就借你吉言了” 贞娘笑着摇摇头,哪有那样简单的,有多少人考了几十年还不过是个童生? 一家人正谈论着,暗香进来道:“跟着去苏州的小全回来了,慌慌张张的” 杜氏脸色一白,忙叫:“快让进来。” 小全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几个小厮中他是最伶俐的,此刻却脸色通红,有些张口结舌。 贞娘站起来,厉声道:“你喘口气,喝口茶,好好说!”一旁的忍冬忙上前递了杯茶过去,小全喝了一口,才道:“奶奶,昨儿咱们家少爷下场考试,正巧遇到了从苏州路过要回京述职的镇南侯温侯爷,那温侯爷说难得遇到武考,是为国家举荐人才的考试,有兴致瞧瞧,苏州知府谢大人跟得了宝贝似的,屁颠屁颠的安排了温侯爷观看武举外场考试,也不知怎么的,那温侯爷一见到咱们家少爷上场,就面色发白,还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然后呢?”贞娘心一沉,急切的问。 “然后他就全程的盯着咱们家少爷,那眼神,死死的,直勾勾的,挺吓人的,后来少爷比试献印的时候,脱了衣服,那温侯爷一见脸都紫了,咱们家少爷一下场,就被温侯爷遣人给带走了,我们跟着去打听,可什么也打听不出来,陈总管急了,怕少爷出事,打发我先后来报个信” 杜氏脸色煞白,浑身颤抖,问贞娘:“这是怎么了?那温侯爷是什么人?我们家石头怎么得罪他了?” 贞娘闭上眼,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半晌才道:“温侯爷,温绍卿?”她当然知道这个人,温绍卿,字明恩,山西平阳府人,嘉炆之乱前,他只是一个武秀才,家境平凡,略有薄产,嘉炆之乱时被误打误撞的拉进军营当了兵卒,在临泉被围时救了当时的烈王妃程氏,从而升了把总,后历经千总、游击将军,指挥同知至指挥使,在安南一战中,当时的大将刘掣急病病逝,温绍卿临危受命,带人攻打安南,这一战让本来名不见经传的温绍卿一战成名,名声鹊起,成了名动大金的一员悍将,昊玄帝时行伍出身,十分爱重武将,对温绍卿十分喜爱,当即封他为二品镇南侯,云贵都指挥使,成了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 前世,温绍卿是京城内炙手可热的新贵,也是静安王一心想结识的武将。 其实,早在这次战役之前,温绍卿就是京城名门之中的传奇男子了,他的婚事是许多年年长女子们经常拿出来闲谈的话题。 当年,温绍卿升了游击将军后,一次巧遇,遇到了当时左都督常翰的嫡幼女常惜玫,这位小姐对温绍卿一见钟情,回家后就告诉了常翰,常翰大吃一惊,常家虽然不是世家贵族,可常翰从军功起家,是昊玄帝十分钟爱的大将,在嘉炆之乱中,有救驾之功,官至一品,自己的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