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或俏丽,各具风情,便知道这是老夫人预备下给元敏做通房用的,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面上却从从容容的笑了:“几位姐姐多礼了,快请起来,你们都是陪着敏姐姐一起来的,以后的日子要辛苦你们了。” 其中一个叫清梨的似乎是大丫鬟,忙矮身笑道:“小姐抬举奴婢们了,我们做奴婢的,当事事为小姐着想,不敢道什么辛苦!” 欧氏知道贞娘来了必然是有体己话和元敏说,也知道元敏这一路心情不好,忙布置好了果品茶点,带了几个丫鬟下去了。 元敏拉着贞娘的手,眼泪含在眼圈里,只望着她说不出话来,贞娘拍拍元敏的手,两人拉着手坐在桌边。 “姐姐这是怎么了?后日就要出嫁了,怎么这样眼泪汪汪的,莫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说与我听听。” 元敏低下头,咬了半晌嘴唇,才道:“祖母说,这些丫头是留着我给相公做通房的,相公身边原就有两个通房,若是听话也就罢了,若是不好,让我用这些丫鬟分了她们的宠爱,好让我能在府里的地位更稳,可我,我”元敏说不出心里那种郁闷、烦躁的滋味,还没有过门,还没有见到自己的良人,就要计划争夺宠爱,争夺地位,争夺那个男人的心,她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恐慌和无助。她出身高贵,自小在国公府中,这样的情形她见的多了,可轮到自己了,她忽然发觉这样的滋味并不好受,想到两日后就要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家,一群完全陌生的人,她就觉得心慌、害怕。 贞娘拍拍她的手,叹了口气道:“我明白,我知道,姐姐,林四少爷今年二十岁,身边也不过两个通房丫头,都是自小伺候的丫鬟,又不是个长去青楼楚馆的,可见并不是个贪花好色之徒。老夫人未雨绸缪,为姐姐着想,也是一番苦心,只是这样的事切不能着急,原先的通房再怎样,不过是丫头,你是明媒正娶的发妻,四少爷必然会尊敬你的”她又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元敏:“况且,姐姐容貌清丽娇艳,气度雍容高雅,四少爷一见必然倾心,姐姐何必要自寻烦恼?” 元敏被贞娘逗得破涕为笑,娇嗔道:“你这丫头,两年没见,嘴却练的刁滑了,净打趣起我来了。”面色又是一黯,低声道:“我害怕,贞儿,这一路,奶娘跟我说了好些大户人家妻妾争斗的事情,我在府里也见过那么多,我的心里总觉得很害怕,即怕我输了,像那些被丈夫嫌弃的女子一样,凄凉孤独的老去,又怕我赢了,从此成为心狠手辣的女子,我不知道,我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贞娘安慰的拉着元敏德手,轻声细语的道:“姐姐别怕,不要想着去争什么,你只想着,林四少爷是你的夫婿,是你一辈子要依靠的男人,你用心待他,敬爱他,我想他会对你好的。” 元敏落寞的苦笑了一下:“我娘对我爹何尝不是敬爱有加,可那又如何呢?我自小就没见我娘有多少开心的时候,我爹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啊” “那就让他的心牢牢的拴在你身上。”贞娘笑盈盈的打开一个蓝色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团浅紫色软烟似的衣衫:“这是我送姐姐的礼物,做了三个月,总算赶在姐姐出嫁浅完工了。” 元敏抖开一看,是一件浅紫色软绸的主腰,大金国的女子有两色小衣,一种是肚兜,一种是仿唐代制的主腰,这种衣服一般是官家小姐和宫里的妃子才穿,当然一些名伶妓女也穿,有些豪放的妓女甚至将主腰穿在外面,这种主腰在胸部下方系带,为了突出美好的胸型,胸部呈抹胸式,能露出半个胸部来,一般在胸部位置加上很多精美的刺绣,能衬出*白腻丰隆,更能吸引男人的眼球,外面还要罩一件轻纱似的广袖大衫,有点临风独立的味道。 贞娘做的这件主腰非常精致,布料是元敏从未见过的绸缎,冰凉丝滑,入手轻软,似烟如梦,这种浅浅的紫色竟然不是一种到底的紫色,而是渐进式的,上半身是浅紫,越往下越深,到了裙底是深深的紫色,好像一朵盛开的紫罗兰,娇柔靡艳,有种神秘而朦胧的美丽。 主腰上绣了白色的玉兰花,刺绣也不是单单绣到胸上的,而是顺着胸部倾斜着绣下来,渐渐的洒满整个裙子,而且花也是越来越小,到下面就都是白色的花瓣了,感觉像天女散花一般。 元敏惊喜的翻来覆去的看着裙子,半天才道:“好妹妹,这是怎么做到的?这裙子不是单一的颜色啊,我瞧着也不是接上去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快告诉我” “我听人说在云南有一种蜡染方法,可以让布料的颜色层层叠叠,渐深渐浅,就托了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