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当时以为是自己前几天网上买的几盒面巾纸,也没太在意,丢到徐燕时的车里准备晚上回家拆。 等她下班回到家,刚把快递往鞋柜上一丢,哐当晃了下,向园听那声音心下才觉得不对劲。 她没多想,直接把大衣脱了,坐在沙发上慢慢把快递刮开,轻轻掀开纸板—— 一张血淋林地人皮面具赫然出现在眼前,像是刚从人脸上撕下来,鲜血淋漓,眼珠子空洞洞地盯着她…… 底下压着一张纸条,几个血红大字生生刺进她眼里—— 撕破脸,很难看哦。 尽管是一张假人皮,但做得非常逼真,向园整个人吓傻了,连尖叫都忘了。她呆愣愣地看着,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胃里天翻地覆地涌上一股酸水,顺着她的食管逆流而上,这才跌跌撞撞冲进厕所吐了个底朝天! 厕所,水声哗哗,向园吐完,掬了一捧又一捧的水,接连不断地毫无顾忌往自己脸上泼,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她的精细的脖颈,不断往下滑,连睫毛上也盛满了水珠,她眨了眨眼,努力撑开眼睛,想看清这模模糊糊的世界,仿佛确认了一遍,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是疼的。 她双手有些颓然地撑着洗手台,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不知道是汗珠还是水珠,额际的碎发濡湿地粘在她脸上,看着镜子里凌乱不堪的自己,手指渐渐掐紧,指关节变形、泛白。她整个人忽然止不住的发颤,多年前她父亲惨死的那一幕,再一次,清晰地出现在她脑海里!她害怕地整个人瘫软,背贴着,如一滩烂泥一样滑跌在地上,下意识的曲起双腿,然后双手紧紧地、不断地抱紧自己,直到,胳膊掐住几道凹痕的指甲印—— 她终于承受不住,奔溃大哭,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凄厉悲壮,如鹰长啸,如利刃,一刨刨刮在肉上…… 一整晚,向园在噩梦中度过,额头冷汗直冒,整个被窝全是湿的。 那一晚,徐燕时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接到。 徐燕时以为她睡了,那晚没再打。 向园第二天查了快递单号,发现并没有物流,说明这个快递并没有派单,那就是被人直接包裹成快递的模样放在门卫处的,向园又查了当天的监控,发现那个快递是由快递员送的。 这件事向园只告诉了陈书和薛逸程。 第三天,他们找到当天送快递的快递员。 快递员一句多余的话没有,只说自己不知道。 薛逸程在一旁弱弱地问了向园一句:“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快递员想说就凭你,大腿还没我胳膊粗。 向园跟陈书互视一眼,一点头。 快递员白眼还没翻完,眼部遭受重击,人直直倒下去了,薛逸程自从那天打李驰之后发现自己这么能打之后,在软萌和硬汉中切换自如。 薛逸程小脚踢了踢快递员,磕磕巴巴地说:“你,你别装……死,我还没……用力呢。” “……” 半分钟后,快递员顶着一只熊猫眼平静地从地上起来,这回口气变了,“三位美女……” 薛逸程脸色顿变。 快递员立马改口,一脸苦相:“两位美女,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个快递是怎么出现在我的车里的,我那天放完快递出来,发现车里还有一个,我以为是我忘记了,就随后放了,后来回去查不到单号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你也知道快递出错,我们是要罚钱的,我怕麻烦就把这事儿给瞒下来了。” 线索到这断了。 三人到天台抽烟,薛逸程不抽,看着俩女人抽得风生水起,他好奇心起,也跟向园拿了一支学了起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