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以后有空再告诉你。” 她一点头,结果有空本就是个遥遥无期的词。 徐燕时一直都没空,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想到这,向园回神,没忍住好奇:“看起来你对韦德很向往?那为什么在这家公司呆了这么久?其实我想以你的能力,去哪里都可以吧?” “我说为了你你信么?”他人靠着,慢慢吸了口烟,半开玩笑地慢悠悠地丢出一句。 向园当下惊骇,心中如巨石盘压,这种毁人前途的事情可不想就这么背上黑锅,脸色难堪:“你别开玩笑,再说我才刚来,你又不知道今年我会来这家公司。”总不可能知道她跟老爷子的关系吧? 绝不可能。 徐燕时这才笑了下,恢复清冷,眼神也冷淡了:“来这里是巧合,留在这里这么久,不是我不想走,是我走不了。我签合同的时候,公司预付了我五年工资。加上当时想去总部的研发室,每一年都看到了机会,然而每一年都出了岔子,连高冷都说他从没见过我这么倒霉的人。” “预付?你当时要那么多钱干嘛?” “还高利贷。”徐燕时轻描淡写,倒也不遮掩。 当年如果去韦德,他估计得不吃不喝攒十来年,才能还上这笔钱,而当时,老鬼他们几个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也穷得叮当响,至于封俊,他当时没问过,也不想问。恰巧,陈珊想挖他,苦于找不到机会,又出了封俊那档子事,显然是调查过他,主动提出提前预付五年工资给他。 当然集团没有这项业务,也没有这种人情味,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钱是陈珊以私人名义出的。所以他当时尽管想走也走不了。 “你借高利贷?”向园震惊,“打赌吗?” 徐燕时靠着座椅,掸了掸烟灰,电脑里程序跑完,他把烟叼进嘴里,快速敲了几下键盘,盯着电脑,挑了下眉:“打赌?” 向园要解释,可能是她想多了,徐燕时终于告诉她:“是我爸,年轻时做生意欠的,躲了好几年,最后被人抓了,要剁手,我拿钱去赎的。” 他从小运气就不太好,有些人是锦鲤,他是乌鲤。属于那种做题两个不确定答案,二选一,都是蒙错的那种,所以他对自己非常严格,学习绝对不能一知半解,他知道自己运气没有别人那么好。 向园大概就是那种从小运气爆棚,答题卡往脚上一丢,随便踩一踩,打出来的分数可能都比同桌绞尽脑汁做出来的卷子分数都高,当然前提是她同桌成绩也不好。 锦鲤是无法理解世界上还有这种倒霉孩子,能摊上这么个家庭。 “你妈妈呢?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跟你妈打过电话说的还是英文?” “他们俩没结婚。她是个华裔,我爸那时候在国外跑生意,两人就谈上了,怀了我,把我生下来之后就自己跑回国外去了,现在也有家庭了。” “所以徐成礼?” “我爸为了给我上户口,跟他当时的秘书结婚了,生下了徐成礼,结果秘书卷了公司所有的钱,跟人跑了。我爸破产,欠了一屁股外债。” “……” 这也太惨了吧,向园动容,忍不住一拍桌子:“没事,以后我罩你。” —— 转眼年终,北京下了场大雪,随处可见绒松的雪球。皑皑白雪棉亘千里,寒风如一条巨蟒逶迤在山野,穿过喧嚣的城市,广阔的平原。一路骤风狂雨、拔树倒屋而来。 陈珊辞职的消息从北京传来。作为徐燕时在东和集团唯一的靠山走了,西安这边流言四起。平日里对徐燕时看的顺眼、看不顺眼的,全然秉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以前好歹还有个陈珊在撑着,现如今陈珊都走了,黎沁对他更是弃如敝履。徐燕时本人对这些飞短流长的话语倒不太上心,一门心思扑在技术部的工作上。 在新一周的部门会议上,黎沁甚至是特意将李驰的事情拎出来,强调:“李驰这件事,也希望你们引起警惕,毕竟你们向部长严格,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也希望向部长能做到一视同仁,底下有员工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