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头也不抬地问“老庆呢?” “七点关了店过来。” 向园下意识想到,抬头仰着脸问他“会不会影响他生意?” 徐燕时“没事。” 她哦了声,低下头,嗦了口泡面,然后把沙发上的抱枕抽下来,示意他坐,却没开口,也没看他。徐燕时低声说“我去外面抽根烟。” 居然抽烟,真难的。 两人重逢至今,没见过他抽烟,向园倒是挺诧异的。不过她没多话,也懒得问,反正他也不会告诉她原因的。从今天起,她也不会再问关于他的问题。 同事而已,何必自作多情。 徐燕时去阳台,向园坐在客厅地上,电视机新闻里播放着一则搞笑娱乐新闻——男子给网恋对象转账三十万,却发现对方是男性,随即又转一百三十万。 不过没人在听,气氛沉默而诡异。 她吃泡面之余,微微侧目看阳台上的男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外套脱了,随意挂在栏杆上,向园想提醒他,那栏杆还没擦过。 徐燕时不太常抽烟,拿烟的姿势在向园看来却很熟练,两指夹着,松松地垂在自己腰侧,似乎有心事。 他就单穿了件黑色线衫,衬得他身姿笔挺利落,后脖颈线条流畅收进领子里,好像怎么都帅。家里忽然出现这么个英俊却捉摸不透的男人,向园心里还挺悸动。 她最近荷尔蒙大概真的有点失调。 看谁都心动。不过也就到此为止。 徐燕时单手抄在裤兜里,又点了根烟,烟松松咬在唇边,虚虚拢着火,低头正吸燃时,大约是向园的目光太过炽热和直接,下意识朝这边望了眼。 两人视线在空中猝不及防相撞,莫名的,心口一滞。 像是油锅刚半热,只要把菜放进去,就能噼里啪啦,火花四溅。 然而,没有菜,油锅烧到冒青烟,也只是压着锅盖雾气缭绕地嘭嘭作响。 徐燕时率先平静地收回目光,把打火机揣回兜里,那只手就顺势抄在兜里。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也不好,不多话,那眼神里,满是深沉的冷意。 短兵相接后,向园忽然就偃旗息鼓了。心里又冒出一种“算了,不跟他计较”的想法,在地毯上挣扎了两分钟,她走过去,手抚上栏杆,一转身,后背贴上栏杆,故作轻松地看着他“干嘛这副表情?我欠你钱啦?” “没有。”徐燕时低着头笑了下。 这算是苦笑? 向园心一下猛地抽紧,可刚刚才信誓旦旦地发誓再也不问他的事儿了,正犹豫着要不要问的时候,徐燕时倒是自己开口了。 “有个朋友,肺癌中期,瞒了我很久,今天老庆瞒不住了才告诉我。” “很重要的朋友?” “嗯。一个月前才跟他见过。” 天渐渐暗下来,不远处的灯火映在他眼里,竟有些难言的晦涩,她敏锐地反应过来“那次见面不是很愉快?” 他低头把烟蒂抵在烟灰缸的边沿,轻轻掸了下,自嘲地“嗯,吵了一架,还差点动手。” 向园没想到他会对她敞开心扉,这得来不易的信任,忍不住让她放低了语调,低声问他“那现在还好吗?” 徐燕时说“老庆今天才告诉我,情况似乎不太好。” “联系专家了吗?”她刚想说,联系不到我可以帮你。 天色暮沉,他望着远方的霓虹,眼里的光,像是在渐渐熄灭。 “我们以前大学的教授,帮他联系了。” 随后,他又快速地补了一句,“我请了一周假去北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