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车开入龙番市市区的时候,已近八点,此时,夜幕才开始降临。 “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我说。 “你呢?”韩亮听出了蹊跷。 “我?我……我去师父那里汇报点儿事情。”我说。 “那我们一起去。”林涛说。 “不不不。”我说,“这事儿和你们关系也不大,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哎哟,还有什么秘密吗?我才不稀罕呢。”陈诗羽说。 我尴尬地挠挠头,说:“是我个人的一点儿私事而已。” “哦,想起来了,铃铛姐姐要生了,你是想请假对不对?对不对?”林涛一脸喜悦。 “嘿嘿,是的,你变聪明了。”我就坡下驴。 “那好吧,为了你能顺利获取产假,我们就不去打扰啦。”林涛做了个鬼脸。 “那叫陪护假!不叫产假!”我说。 韩亮一个华丽的刹车,警车精准地停在公安厅主楼的门口。我开门下车,对着车窗说:“大家伙儿都早点儿回去休息,我儿子出生的时候,你们都得抽空来帮忙!” “好啦,放心吧!”林涛朝我挥了挥手。 我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师父的办公室跑去,可还是晚到了一些。还在走廊里,就听见了师父愤怒的声音。 “你放屁!”师父说。 “师父,您别动气,我是有依据的,这个依据是我思考了一个多星期才发现的!”大宝的声音。 “我不听你那狗屁依据!”师父吼道。 我猛地推开门,大宝转头看着我,一脸委屈。而师父则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站在办公桌后,双手撑着办公桌的边缘,喘着粗气。 “怎么了这是?”我问道,“大宝,你惹师父生气了?” “老秦回来啦,我只是在‘清道夫专案’上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完全没想到师父会……会生气。”大宝仿佛是被师父的暴怒吓着了,怯生生地说。 师父可能是连续几天没有休息好,满脸都是疲倦的神态,此时由于暴怒的原因,似乎站都站不稳了。 我示意大宝先闭嘴,走到师父旁边扶住师父,让他坐在椅子上。 师父闭上眼睛,从兜里拿出速效救心丸,含下几颗。师父的身体因为长期处于超负荷运转,在我们出勘现场的时候,他的心脏突然出现了问题。为了不打扰我们办案,师父一直没和我们说,我们破案后归来才知道这消息。这也是我们现在尽量不让师父领头出现场的原因。 “师父,不管大宝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让您不高兴了,但您还是心平气和地让他说完。”我说。 师父默默点了点头。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宝继续说。 大宝点点头,说:“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生气,我就是按照‘清道夫专案’刻画的条件,问了一句陈诗羽是不是被拾荒者或者精神病人性侵过。如果她被性侵过,那么她就有可能是凶手!我怀疑陈诗羽,是有依据的。” “陈诗羽?”我都吃了一惊,“你怀疑小羽毛?” “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依据?”林涛和陈诗羽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显然,他们俩是想在门口听一听我是如何嬉皮笑脸地向师父请假的,没想到却听见了这一句。林涛率先质疑大宝,而陈诗羽则是一脸伤心。 大宝已经被推上了悬崖,不跳显然是不行了。 大宝说:“这样,我们来把‘清道夫’的五起案件逐一进行剖析。” 说完,他把一张表格铺在师父的办公桌上,指指点点地说:“你们还记得吗?第一起案件,傻四被杀案发案当天,陈诗羽来我们勘查组报到。也就是说,本案的作案时间,应该是前一天夜里。那个时候陈诗羽是有作案时间的。” 林涛的眼睛里开始冒火,说:“有作案时间的人多了!那天晚上我们俩还不在一起呢,你怎么不怀疑我?” 大宝说:“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完。第二起案件,是我们在峰岭市办案的时候,附近的云泰市发的案件。当天晚上,我们都住在峰岭,小羽毛独住,她完全有时间打车去很近的云泰市作案。” “理由依旧牵强。”我说。 “第三起案件,又是发生在龙番,城东垃圾场。那天,是我们刚刚把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