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午的时候,沈令承又领着大夫到了林氏的院子里。府里的下人又觉得奇怪了,难不成太太是真的病了? 沈令承领着大夫进了院子之后,就直奔着内室。此时整个林氏院子里的下人,都不许进出了,所以不管是丫鬟还是婆子,在瞧见沈令承后,都由心底发出一阵喜悦。难不成真的只是太太病了,所以国公爷才不准她们进出打扰太太的? 林氏身边的几个大丫鬟,此时在屋子也是惶恐不安,可偏偏还不能出去打探消息。此时林氏在院子里头昏睡,内室门前守着两个婆子,她们根本不能靠近半步。 所以沈令承进来的时候,几个丫鬟一下就如活了过来一般,纷纷给沈令承请安。只是国公爷挥挥手示意她们起身,连眼神都没停留,就直奔着内室而去了。 等进他领着大夫进了内室之后,里面就传来声音,荷香上前几步,想往里面瞧。却被守着门口的婆子,呵斥了一句。 荷香见状,立即从袖口里拿出荷包,递给她们,低声道:“两位妈妈,也不知夫人得了什么病,我实在是担心,还请妈妈容我在门口瞧瞧看两眼可好?” 两个婆子瞧了她一眼,左边肤色稍微黑点的婆子,低声道:“大夫正在里头替夫人治病呢,你们在这等着吧。” 虽然说了话,不过她们也没有收荷香的荷包。 里面的大夫替林氏把了脉,便一直摸着自己的胡子,这位国公府的夫人,瞧着脉搏并非是生了大病的人。沈令承在一旁等着,见他半晌不说话,便开口问道:“大夫,我夫人之前一直身子不适,她可需要长时间的静养呢? 长时间静养? 大夫也是给高门大户看惯了病的,先前卫国公府有主子生病,也都是请的他。一来是因为他的医术确实是广平府里最好的,二来则是因为他口风极紧,并不担心生出什么口舌是非。 所以此时他听着沈令承的话,又抚了抚胡子,半晌才点头:“国公爷说的确实是,夫人脉象虚浮,乃是积劳成疾之像,只怕要好生静养,日后可万不能操劳。” 沈令承满意地点头,回头看着后面的婆子,说道:“大夫的话,想必你们也都听到了。夫人劳累过度,积劳成疾,日后这理家之事只怕是再操劳不得。以后便让夫人好生静养着。” 他的声音不小,连站在门外的荷香等人都听到了。而身后一向性子急的念夏,终于忍不住,拽着荷香的袖子,就喊道:“荷香姐姐,夫人的身子一向好好的,怎么可能积劳成疾呢。一定是这大夫诊断错了,姐姐,你赶紧和老爷说说啊。” 她们都是林氏身边的大丫鬟,原本待到年岁了,都能许个好人家。可若是林氏真的静养了的话,那这后宅的管家之权就要交出去,她们这些丫鬟最后说不定连那扫地的丫鬟都不如。 她们都熬到了这里,眼看就要出头了,怎么就有这样的事情呢。 沈令承让大夫先出去开药,让丫鬟赶紧给林氏煎药。而他自己则在内室里,等着林氏醒来。只是丫鬟们都出去后,只见一个头上带着银簪子的婆子,走了过来,拿着一个鼻烟壶模样的东西,在林氏的鼻子底下放了下,没一会就瞧见她眼皮动了动,似乎要醒来了。 瞧见这么一幕,沈令承也是一声苦笑。这后宅的伎俩实在是多,便是母亲手里,都有这样的东西。 林氏很快就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沈令承坐在自己床边。原本苍白的脸颊,一下染上了红晕。她扶着床榻挣扎着起身,脸上露出欢快地表情,似乎高兴至极。 她说:“老爷,您总算来看我了。” 可她刚说完话,便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立即抓着他的衣袖,哑着声音喊:“老爷,您能去老太太院子帮我问问,锦姐儿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沈令承看着她的模样,明明也是个虚弱的女人,可为何有这般硬的心肠和这样狠毒的心思呢。 他看不懂,也瞧不懂。 林氏说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