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车边飞扑过来,扑到车边抓住十九的时候,盛着米粥碗才扣到软垫上。 十九昏过去了,阎温将她拽回车厢,伸手在她的侧颈按了片刻,扒开十九的眼睛看了看,又捏开她的嘴查看了下舌头,这才稍稍的吁出一口气——万幸只是迷药。 将十九放入车中,阎温从袖中抽出了一根纤细如发的银丝,朝着撒在软垫的米粥上一放,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先前小傀儡说她这一晚米粥是跟人讨来的,还说自己已经尝过,香甜的很,想来就是食用了这米粥,才中了招。 阎温有些诧异,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小傀儡向来很谨慎,否则也无法在行宫中好好的存活下来,怎的这么容易就受了旁人的诓骗,喝了米粥? 可是这人若要害她,见血封喉的毒.药多得是,只下迷药,又没有将她掳去…… 阎温面色凝重,思索了片刻后,眉梢一跳,这必定是有人刻意引她去,又劝她喝了米粥,就算小傀儡不给他端回来,这一会中了迷药倒地,她身边有侍者跟着也很快就会发现。 这是有人在给他引路—— 阎温撩开马车的车帘,朝着树上做了一个手势,很快有人悄无声息的飞掠下来。 “去查,”阎温表情竟含着些许笑意,“寺庙中施粥有蹊跷。” 小傀儡说了,是从施粥的米锅中讨来的,可这寺庙中用来施舍的米粥中竟然有迷药,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属下领命弓身,阎温又道,“可以通知单统领了。” 今天已经打草惊蛇,不适合放长线钓大鱼,索性先收了这一网,他自有办法一个一个撬开这些“鱼”的嘴,让他们将背后“大鱼”的藏身处吐的干干净净。 待属下飞掠而去,阎温这才询问了刚才跟着十九的侍者。 两个侍者同时跪在地上如筛糠。 “她都去过哪里?”阎温的语气不急不厉,跪在地上的两个侍者却片刻的功夫就脸色惨白如纸。 其中一个侍者磕磕巴巴的回答,“回,回来的途中,去,去追一个和尚……索索,索要……香……” 阎温稍稍一扬手,旁边的侍者顿时上前,利落的捂住了两个侍者的嘴。 不必再说,这两个侍者定然是怠慢了没有跟着。 阎温的手在袖中搓了一下,微微蹙眉道:“念在你二人跟在我身边多年,回去自去领一套刑,今后就到外院当值,” 两个侍者这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呜呜着挣扎扣头求饶。 阎温又说,“我身边留不得欺主的奴才。” 两个侍者这一会儿的功夫,额头的汗成溜的顺着脸淌了下来。 阎温的水牢中,刑具都是成套的,大多都出自他的手,一套下来,能不能有命在,只看天意,两个侍者双双虚脱在地上,眼中一片死灰。 就算是侥幸能捞回一条命,熬了多年才能到阎温身边办事,却不想一夕之间因为对个傀儡懈怠了一次,就落得被赶去外院的下场。 阎温眼中向来不容沙子,犯过错的奴才绝不会再用,他们这一遭就算活下来,也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阎温回到马车中,已经有侍者悄无声息的收拾了撒在马车上的米粥。 这些侍者,从这一刻开始,对十九这个傀儡再也不敢有半点不恭不敬。 马车中,阎温坐在小案边上,手中捏着一块和先前给十九擦脸一模一样的锦帕,在极慢的擦拭着沾上了一点点米粥的银丝。 如果十九醒着,一定会惊奇,阎温到底带了多少条相同的锦帕出来,这一路竟拿出了三条一模一样的。 而此刻,十九就躺在阎温的身边,因为中了迷药,昏睡的十分沉,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阎温擦好了之后,从手腕的的内侧解下了一个铁质的小盒子,盒子不是寻常的模样,扁扁弯弯的贴合手腕形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