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但丢的大多是女孩,而且这些年已经很少见了,没想到陈恕竟是这个遭遇。 姜父沉默了半晌才继续开口:“……从小就跟大伯一起过的?” 陈恕点头。 “家里只有你们两个人?” “嗯。” 应完这一声,陈恕低下头,眉微蹙,“……现在是我一个人,我大伯已经去世了。” 客厅里静下来。 姜父摸出一根烟,点上。 过了一两分钟,姜父说:“……你读到研究生?” 陈恕嗯了一声。 姜父点点头,道了一句:“挺不容易。”停了会,问,“还欠着债?” 陈恕一顿,紧接着点头:“是的。” “读书时借的债?学费?” “不是,”陈恕低声说,“我大伯生了病,治病用的。” 姜父微微凝目,把抽了半截的烟摁到烟灰缸里,说:“还欠多少。” “十二万。”陈恕回答完,看着他说,“叔叔,我知道我现在经济上不好,但请您相信我,我不会让姜姜受苦的。这笔债我明年上半年就能还清。到明年初,我应该能转正,而且,明年我也能考一建了,如果顺利,收入也会增加,我已经想好,如果姜姜愿意,我想明年和她先领证,至于婚礼…… “我也会尽快,只是我现在不能跟您保证多久能在南安买房,但我会想办法缩短这个时间。” “……在南安买房?”姜父微微摇头,“你才刚毕业,对你提这个要求那是难为人,我跟你说这个,本意也不是难为你。姜姜的性子,我就是真这么做,也是没用。” 琢磨了一下,他继续说,“看得出来,你是考虑过了。经济上的问题,并不是多严重,你这个年纪,不是用这个衡量你的时候,如果真有困难,我们还能帮着,我最担心的也不是这个,有几句话,我说在这,你先听着。” 陈恕认真道:“您说。” 姜父说:“姜姜比你大了近五岁,她现在看着还很年轻,也好看,而你刚从学校里出来,接触的人也不多,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你这种感情……老实讲,我并不是很放心。姜姜又重情……” 讲到这,姜父皱了皱眉,没有再往下说。 但陈恕已经听懂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他想了一下,说,“我对姜姜的心意,我不知怎样让您确信。这种感觉,很难准确地说给别人听,我也没有喜欢过其他人,没法对比,但我自己…… “我自己很清楚……”他目光微敛,缓缓说,“跟姜姜在一起,让我觉得,好像所有的不好都变好了。” …… 客厅里又安静了一会,姜父没有再问,陈恕也没有再说。 卧室的门轻轻合上了。一线亮光被隔绝在外。 昏黯的房间里,姜醒蹲在墙边,一只手掌盖着脸。 有泪水从指缝里滑下,到了嘴边。 她用手一抹,慢慢站起来,靠着墙,眼眶里重新又湿了。然而,她却想笑。 好像所有的不好都变好了。 不知如何表达的心情,在外面那个男人说起这句话时,已经找到了最好的注释。 所有的不好都变好了。 的确,遇见他后,所有过往都是云烟。 * 姜醒不知道外面的谈话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回到床上继续躺着,静静地想了一会。 陈恕的身世,他以前过的日子…… 即使已经过去,一想起,仍然令人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开了,陈恕走了进来。 他不知姜醒已经醒来,犹豫着要不要喊她。已经三点多了,锅里煲的汤已经好了,现在喝是最好的。而且,午睡过长也不好,晚上她可能会睡不着。 在床边站了一会,陈恕走过去将窗帘拉开了,又回到床边拍拍姜醒的胳膊,喊了两声,不见她有反应,只好凑近,轻轻将她侧躺的身体扳过来,打算揉她软乎乎的脸,然而视线移过去,手却顿住了。 姜醒睁着眼睛,眸子里一片水光,眼尾通红。 陈恕立刻靠近,盯着她的脸,“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伸手给她抹泪,眼睛在她身上来回看了一遍,微微皱眉,“姜姜,说话。” 姜醒没有说话,伸手搂住他脖子,脸贴着他。 “上来。”她轻轻说。 陈恕一愣,低声说:“我脱衣服。” “不用脱,上来吧。” 陈恕依着她,躺上床,将她搂进怀里。 “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瓮瓮说了一句,“醒来没看到你。” 陈恕惊讶,并不是很相信,“我就在外面,别说假话,你为什么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