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当如美玉一般,但也应该学会隐藏光芒。 花慕之显然也想到了这句诗,笑着点了点头:“很好。” 忽然间,那孩子露出了头,在旁边忙碌不停的助产士也开始帮助着一点点用力。 全家人直接趴到了玻璃墙旁边,连呼吸声都放轻了许多。 一个女婴被捧了出来,下一秒便传来了响亮的哭泣声。 “是个小郡主——” “生了生了!!” 越知故直接蹦了起来,抱着弟弟猛亲了一口。 “我有侄女儿了!!!” 从开宫颈到完全生下来,一共花了八个小时,孩子也刚好重八斤整。 趁着洗孩子和做身体检查的功夫,他们一众人全去做了清洁程序,进了婴儿室。 花慕之当着众人的面,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在了怀里,那小姑娘睁开了眼睛,看着越亦晚笑了起来。 “别笑了。”越亦晚伸手捂住了脸:“你这辈子的裙子都归我承包了。” 这孩子怎么会粉嘟嘟的——这么可爱! 长公主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这要是没血缘关系,我都想给她和小光定娃娃亲了。” 孩子被大伙儿轮流抱了一遍,一众爷爷奶奶都有人红了眼眶。 一周之后,孩子确认一切健康,被私人飞机接回了溯明廷。 到了九月十日,又有个健康的男婴呱呱坠地,住进了小郡主对面的房间里。 越亦晚在那一个月里,上午去忙完公司品牌的事情,下午就冲回来抱小孩,往往还需要跟花慕之抢。 “你好好休息,我来照顾就好。” “我来——我照顾天使不需要休息——” 小郡主生得慕之的一双凤眸,鼻梁像极了越亦晚,挺翘的恰到好处,笑起来简直和小仙女一样。 然而一哭就能哭半个小时,哭的那叫一个中气十足不休不止。 本来安排了三班保姆轮替照顾,因为这小郡主早早地学会爬学会坐,不得不临时增加到五班——实在是太能折腾了。 而小世子安安静静地,哪怕是听见姐姐哭都只会好奇地往对面房间看。 他拥有越家的姓氏,但气质像极了慕之。 哪怕在半岁大的时候,都能看出来粉雕玉琢的面容,性子也沉静又温和。 他会安安静静地看着越亦晚笑,有时候还主动凑过去亲一下他的脸。 越亦晚连开童装连锁店的心都有了。 他简直想把自己的一切都送给这两个孩子。 花慕之表面上不声不响地,但其实已经把所有能推的庆典和活动全都推了,连带着悄悄地给孩子递长命锁,给他们每个人写日记,连小世子今天多吃了一勺蛋羹这种废话都能记上去。 长公主虽然认真建议把孩子当猪养,但其实跑朝明殿跑的最勤。 她常常牵着小世子过来看弟弟妹妹们,教他唤小家伙的名字。 这两年过下来,当真是如同一眨眼的功夫。 在小孩一块庆祝满月宴的时候,几乎全临国的权贵政要全部出动,添盆之礼如同金山银海般的快要堆上天花板,各种翡翠珠宝更是如同骤雨一般送了一波又一波。 他们两人是被千万宠爱环绕着长大的,连喝汤的碗都是几百年前的琉璃粉盏,身边的布老虎北极熊抱枕全都是雍王亲手缝制的。 等到了2034年的时候,两个孩子相继都说话越来越流利,甚至能跟小世子叽叽喳喳吵一下午。 两年的时间里,越亦晚的门店规模直接翻了好几倍。 十二个省的省会全部都有了分店,二线城市也开了上十家分店,每个季度的衣服都销量颇为不错,渐渐也终于开始给大众一些模糊的品牌认知。 而不声不响停下工作的,是花慕之。 他的那本《水仙》写的极慢,从过去的日更六千字变成了日更三千,在完结之后就沉寂了许久。 比起副业和那些工作,他愿意用更多的时间来教两个孩子认字读书,睡前也会一个一个的讲完故事再离开。 越亦晚舍不得他这么辛苦,非常自觉地承担了睡前夫夫读书的环节。 他的声音轻快而又带着几分认真,在读起诗句的时候咬字也颇为清晰,让人能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我在这里爱你——在黑暗的松林里,风解脱了自己。” “月亮像磷光在漂浮的水面上发光。白昼,日复一日,彼此追逐” 花慕之抱着他微微闭眼,凝神听着那亲切而又熟悉的每一个音节。 “一个吻,你就知道了我所有沉默的心事。” 越亦晚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了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