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亦晚把脑袋伸了出来,闻了闻他身上还有没有酒香味, 头上的狐狸耳朵也动来动去。 “你昨天晚上非要我戴着它。” “还打我屁股。” “你还逼着我给你表白。” “特别特别凶。” 花慕之哭笑不得,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但看起来,你不光不生气, 还有些小开心。” 越亦晚试图皱眉:“有这么明显吗。” “有。” 他们一起去洗了个热水澡,在用过早餐之后回来拆礼物。 花慕之有意让他把那毛绒绒的耳朵摘了, 越亦晚反而来了劲, 就戴着它打算这么呆一天。 说来也是好玩, 在他思考和情绪变动的时候, 那对耳朵就会跟着扭动摇摆,如同真是长在他头顶上一样。 不知不觉间, 越亦晚的头发已经渐渐及肩了。 从前只是绑起来有个小啾啾, 现在披下来也颇为好看。 他原本就五官精致又立体, 又善于搭配衣服和配饰,简直一天一个样。 银发配上银狐耳朵,还真像是哪儿跑出来了一只小妖怪。 其实越亦晚也考虑过染别的发色,有段时间复古浪潮是粉发或者闪蓝色,还可以搭配发胶抹各种发型。 但花慕之就喜欢他这副样子,也就不做什么改变。 帝后的礼物是一对玉串,听说是找过高人开过光的。 摸着质地和打磨的工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上品。 等一圈礼物看下来,旁边负责登记入库的霍御侍都写完了两张表单。 花慕之拿起了一副卷轴,忽然看向了越亦晚:“这是你送给我的?” 越亦晚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他当着他的面,把那长长的画卷舒展开来,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幅《千鸟归雪图》。 悬空之殿上有一幅,挂在供众人礼拜的高庭之上,是他及冠时亲笔画下的长幅墨画。 而他们面前的这一副,是用油画涂抹刮画出来的。 曾经如泼墨一般的风雪山崖,变成了明亮而又华丽的油彩。 曾经壮阔而又古朴的千般飞鸟,在越亦晚的笔下被赋予了更多妍丽的颜色,连带着更加的立体和直观。 一人画其骨,一人画其皮。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构图,表现出来的视觉效果却截然不同。 油彩颜色饱满,笔触立体,直接给了这幅画新的灵魂。 越亦晚打量着他的神情,小声解释道:“时间确实不太够,所以可能画的细节不够好,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我很喜欢。”花慕之握紧了卷轴,看向他道:“这是我收过的最珍贵的礼物。” “真……真的吗。” “你画的很好,而且给了这幅画更多的色彩。”花慕之几乎有些找不出什么形容词出来:“更独特的是,让意境从寂寥变得明快,而且整个画面都充满了生机。” 正如你对溯明廷做的事情一样。 越亦晚笑着蹭了蹭他的脸:“就等着你夸我呢。” 他们正在聊着天,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您好,是花先生吗?” “我是iuci这边的管理师,想麻烦您和越先生在三日内过来一趟。” 越亦晚有些意外,等他把电话挂了之后,才开口问道:“是……又有新的受精卵了吗?” 花慕之意识到一月的那件事还没有告诉他,想了想直接带着他坐了私人飞机过去。 他们再一次来到这个研究基地的时候,整个大厅和贵宾休息室里都布置着青绿色的五月节装饰,到处都显得生机勃勃。 先前的培育师和负责人很谨慎地跟他们签署了保密协议,然后带着他们去做除尘灭菌的五道工序。 两个人换上了无菌服,穿过了好几道隔障,在那两位的带领下进入了最为神秘的培育中心。 这里有一种奇异的科幻感。 墙壁和天花板都如同一个蛋壳,连同地毯一起做了多层隔音处理。 不仅如此,整个a厅里,有六十多个如同天鹅蛋一般的白色装置。 这是一个被科技完全改变的时代。 同性伴侣在古老的中世纪,被指控为渎神一般的存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