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洗过一般亮得耀眼。 他开车来接,照旧是等在小区门外,陈轻刚坐进副驾驶座,他忽地倾身过来,吓得她往车门缩了缩。 “干什么?” 他皱眉,不说话,捏着安全带头柄,拉长,插|进扁孔里。 躲避姿态惹他不悦,帮她系好安全带后他也不坐回去,反而越发靠近她脸庞。两人之间只隔着短短几公分距离,能互相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像羽毛撩过,她紧张得头皮发麻。 “你怕我?”他问,声音隐隐不满。 “没有。” “那你躲什么?” “太突然了……没准备好。” “现在准备好了?” “现……” 话没说完,他亲上来,冗长深重的吻,灼热又凶猛。 抵在他胸膛前的手不意外被捉住,陈轻推拒不了,躲无可躲,呼吸被强占了一半,费力半天,在他唇上一咬,趁他吃痛的瞬间逃脱出来。 贺钧言眯了眯眼,她避开他危险的目光,气喘吁吁道:“能不能…先开车?” 他没说话,几秒后靠回座位椅背,停了半天的车终于开动。 陈轻平复好情绪,理顺脑后微乱的头发,听见他问:“想去哪?” “找个安……” 手机铃声打断她的话,贺钧言接起,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应了句:“知道了,现在过来。” 而后像是有了目的地,方向明确地朝前。 这回换陈轻问:“去哪?” “有个朋友过生日,催了我一天,从下飞机开始就给我打电话。”他点了根烟,“过去坐一会儿。”停顿两秒补充,“不会让你喝酒。” “可是……” “嗯?” “我想和你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那里也能说话。放心,不待很久。” 他大概是打定主意,怎样都有话能回。陈轻抿了抿唇,她想和他坐下正经说会儿话,他朋友庆祝生日,现在早就过了饭点,下了饭桌除了夜店之类的地方能去哪?又吵又闹,说话全靠吼,能谈就怪了。 贺钧言要去,车也朝那开,她再不情愿也没办法,果不其然,二十分钟之后,他们在一间会所门前停下,他不让她下车,非要自己先下去,绕到副座外,开门探身进去给她解了安全带,又朝她伸手。 她无奈将手放进他掌中,他牢牢握住,这才满意。 包厢里热闹非常,烟酒味道也很重,陈轻跟在贺钧言身后,看他寒暄,不言不语,别人视线扫到她,她就回个笑。 贺钧言说到做到,没让她喝酒,牵着她在角落坐下后有人端着酒杯来邀,他也替她挡了。 她和他紧挨着,静静看一群人闹腾嬉乐,默默等着他说的‘不久’来临。 一等就等了两三个小时,出来见他的时候已是八点多,眼见十一点多了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陈轻不禁着急。 许是见她脸色不佳,全程闷闷不乐,贺钧言终于发了善心,和过生日那位说了声,带着她离开会所。 回到车上,再次开始漫无目的打转,途径路旁某家便利店,他靠边停,下车买了两瓶水。 陈轻接过他拧开盖递来的塑料瓶,抿了一口。 他问:“要吃点什么?” 她摇头说不想吃,他挑眉,“不饿?江浦那边到点都要关门,世纪附近没有二十四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