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次,吓退她,然而心里这么想,脸上铁寒一片,用力捏着门把,却迟迟下不了手。 “说什么?”一张口,他便忍不住讽刺,“随便在别人屋子里乱跑是谁教你的,叶杭?” “叶先生去开车了……”陈轻一边说着,悄悄把脚也卡进门缝里,“是我自己想来找你的。” “找我?找我干什么?”他挑眉嗤道。 余光瞄见她脚下的小动作,鬼使神差地,没有拆穿。 陈轻咽咽喉咙,认真道:“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需要好好解决一下……” “误会?我跟你没有误会。”贺钧言拿眼白对着她,“还有,你是你,我是我,别随便用‘我们’这种词。” 她眼里有尴尬一闪而逝,还是坚持着。 “我和你有些误会,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两分钟。说完就滚。” 她僵了一下,小声道:“好。” 贺钧言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越是难堪,他越是想释放恶意,明明握着门把的手已经用力到快把锁掰下来,尖锐言语偏偏像是长了脚一般,不停往外冒。 陈轻抿了抿唇,道明来意:“那天你在我家,我说的那些话并没有什么意思……” 他忍不住找茬:“没有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停顿了几秒,她忽然说,“我很喜欢贺先生。不是一点点,是很多很多,是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从头到脚都会紧张地崩成一根筋的那种喜欢。” 贺钧言愣了愣,暗自轻咳一声,皱眉正要说话,被陈轻打断。 “我一直没有认真做过多少事,唯独这一次不同。贺先生不懂,也没必要懂我的心情,我来并不是想强迫你认可什么。” 把自己的情绪当成一种压力强行加在别人身上,是很卑鄙的事情,他是个很好的人,就像仅有的几次接触,他会给她犯傻的机会,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他心软。 越是这样,她越不想对他卑鄙。 “我那天的话没有什么意思,我对你也没有半分恶意,我只是,只是……” 云泥之别,天壤之差,他和她不外如是。 她只是…… 手指用力地仿佛快要掐进墙壁里,陈轻蓦地抬眸和他对视,深深望进他眼底。 “希望贺先生能正视我的仰慕。” 无须同情无须怜悯,不要玩笑不要戏耍。 “……认真看我,认真拒绝。” 她像是完成一件重大任务,脸上一瞬闪过消除心头大石的轻松感,那坚韧扒着门框的手、抵住门缝的脚,都在后退。 贺钧言怔在了她明亮的眼神中,而后……他心里忽然有一种自己控制不了的情绪在生长。 凭什么。 她凭什么要求他,凭什么想抽身就抽身? 凭什么了却自己的因…… 就不再管别人的果。 贺钧言突然松开门把,猝不及防抓住陈轻的手。 在她怔怔错愕间,他把她拉进屋里推到墙边,不顾她趔趄绊的两步,不给她反应功夫,眼底深凝一片,倾身覆了上去。 她说对他没有恶意,她说不想对他卑鄙,但他有恶意,他想卑鄙。 他攫夺她的呼吸,带着无名愤怒和无法言说的晦暗心思,一下一下咬着她的嘴唇,发狠想要让她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