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身子比起来,稍长的鱼尾在水中摆动,摇曳的姿态颇有水墨画的美感…… 忽然觉得,这东西长得确实不错。 阿姨边擦着茶几边说:“就是鱼缸太大了,只有一条鱼,看起来怪冷清的。” “那就再买一条。” “再买一条?一条哪够,好歹多买几条……” 他抿了抿唇,还是坚持己见:“就一条,够了。” “什么时候要?” “明天早上。” 阿姨说好。 贺钧言又看了两眼,去厨房倒了杯水,喝完回了楼上。 坐在书房里,突然没了工作的心思,他拿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联系人列表看了好几分钟,拧起眉头,犹豫着拨出一个号码。 那头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他一顿,挂断,没多久又试着拨第二回。 这次的提示音说的是“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他的眸色沉了下来,不信邪,又打了第三次。结果这次更好,那边毫无反应,连拨号声都消失了。 贺钧言重重把手机扔在桌上,过会儿拿回来,抓起放在一旁的外套起身出了书房,木质楼梯被他踩得“咚咚”作响。 清洁阿姨见他要出门,在后边叫了声:“贺先生!我忘了问你,你要什么颜色的鱼啊?” 他回头,看了看鱼缸里兀自游得欢畅的金鱼,脸色一沉。 “不用买了!让它一个人自生自灭!” 他摔门而去,阿姨独自站在在偌大的客厅里满脸莫名。 它?一个人?不应该是一条鱼吗? 贺钧言取了车,一路猛开,打算找叶杭出来坐坐,那张紧绷的脸映在挡风玻璃上,表情难看得能吓死人。 他都快气炸了。 陈轻—— 她竟然敢拉黑他! ☆、第16章 v章 孟敬都找上门了,这次陈轻是想躲也没得躲,他的话说得那么明白,几乎已是正大光明地威胁她,若是她再“给脸不要脸”,遭殃的就会是秦瀚和公司。 他走后,陈轻瞬间失去力气,颓然靠住椅背。 不管是参加宴会还是party其实都没所谓,难以招架的倪嘉玉也并不足以令她这么沮丧,她难过的是被要挟,是这种无力抵抗只能被人牵着走的感觉。 十几秒的功夫,孟敬大概已经离开,秦瀚冲进来,脸上写满了担忧。就在刚才,他们还为贺钧言的事起争执,转瞬又因为孟敬重新回到同一阵线。 “你还好吧?”他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在门外又气又急,拳头捏得发白,却什么都不能做。 陈轻摇了摇头,“没事。” 不过是参加个party,他说了不会再发生被围殴的事,姑且信他一回。 “我衣柜里的两件小礼服款式太旧了,你有没有相熟的……”她顿了下,“算了,我问问环环姐。” 秦瀚皱眉:“你真的打算陪他去参加什么party?” “不然呢?”她抬眸,一字一句说得他万分难过,“在这样的人面前,我们没有选择权。” 她说的很对,秦瀚动了动喉咙,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半晌,他艰难出声:“为什么非得是你……” “大概是我看上去天生命贱?”陈轻耸了耸肩,自嘲笑了声,拿着包起身,“晚饭不吃了,你忙吧,我去环环姐那。” 秦瀚没有拦她。 陈轻走出公司,给徐环环打电话问清她当下所在,立即招手拦了辆的士。 她在自己名下的茶馆里,那家店起名“七碗茶坞”,环境清雅,当初装修时她一咬牙,狠心花了大价钱。 这个“七碗”出自唐代诗人卢仝的《七碗茶诗》,陈轻第一次去的时候没忍住笑,因为这附庸风雅的作风实在和徐环环不符,然而当时徐环环却点了点她的额头,话说地胸有成竹:“看着吧,这儿啊,往后肯定不会少挣!” 如今看来她是对的,尽管七碗茶坞的消费特别高,生意却极好。 路上有点堵,陈轻半个小时才到,茶坞的员工认识她,甫一进门便上前热情领路,把她带到了徐环环所在的包间外。 她在门上敲了两下才进去,徐环环正在清洗茶具,看样子是刚送走客人。 “来了?坐,今天正好来了批好茶,我泡给你尝尝。” 陈轻不会品这些东西,随口应了声,在对面坐下。 徐环环有条不紊地冲好茶,这才问:“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找我了?” “我想买件新礼服,不知道去哪挑比较好。”陈轻道,“所以来问问环环姐你。” “礼服?我那有没穿过的,上我家挑去。” “会不会太麻烦你……” “有什么麻烦的,上次那件你穿就比我好看。”徐环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