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陈轻懒得再讲,“我脸疼,挂了。” 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以他的心眼,绝对会懂她的意思。别再找她,她身低命贱,经不起这么折腾。 这次直接关机。 . 在秦瀚的坚持下,陈轻在医院多住了一天,第三天才办理出院手续回家。 回到自己的住处,她霎时觉得轻松,秦瀚却不放心她一个人,一直在试图让她同意离开这里,去外地暂居一段时间。 她费了番口舌才说服他。 秦瀚走的时候忧心忡忡,要注意的事情反复叮嘱,弄得她都能将那几句话倒背下来。 身上的伤要些时间才能好,陈轻本就不怎么去公司,自此更加光明正大地翘班。 在家里窝了三天,秦瀚突然打电话来告诉她,孟敬那边有人联系他,说是对他们公司很感兴趣,要立项投资他们。 她花了三秒时间,还是没能消化这个消息。 “你再说一遍?!” “孟敬要投资我们。” “……真的?”陈轻有点不信。 “真的。”秦瀚说,“我和对方约了明天上午见面,顺利的话三天之内就能定下来。” “那……很好,很好啊。”她突然感觉有点词穷。高兴吧,不算很高兴,说不高兴吧,明明很值得高兴。 她也搞不懂自己当下的心情。 秦瀚和她聊了几句,说这两天有公事要忙,可能没空来看她。 挂电话之前,他凝声道:“多亏了你。” 当时孟敬是她去见的,自然是她的功劳。 说谢谢太生疏,可他实在很想和她说点什么。她总说他对她好,其实她付出的一点都不比他少。 陈轻没有秦瀚想得那么多,她就是有点懵。 孟敬这是唱的哪儿出? 琢磨了会儿得不出头绪,索性抛到脑后不再去想。 反正有钱总不会是坏事。 被秦瀚的电话提醒,陈轻想起了另一笔钱——出院时退回来的医药费还在她卡里。 贺钧言一次性刷了二十万,她住院几天,连一万都没花。他当时说了余下的都给她,当做精神损失费,但她不想要。 她不否认,想还钱给他,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见他。 陈轻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拨他的号码,心跳比嘟声快得多,也重得多。 紧攥的手心沁出了汗,她很紧张,咬着嘴唇,不觉得疼,只是慌,非常慌。 好久,那边才通。 “什么事?”他道。 开门见山,没有半句废话。 他的声线听在陈轻耳中,犹如玉石之声,明明没说什么了不得的话,却一下一下漾地她心尖发颤。就像他这个人,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往她面前一站,她的世界瞬间就是美妙的了。 “贺先生。”陈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我出院了,你有空吗?我想把医药费还给你……” “没空。” “啊?”她微愣,“就……很快,随便哪天都行……” “最近没时间。” “那……” 他不耐烦道:“我给你个账号,你转过来。” 陈轻停顿两秒,说:“我已经全部取出来了,想直接交到你手里……” 其实没有,是骗他的,钱在卡里好好地放着,她只是想见他。 很想。 贺钧言沉吟道:“既然这样,那就下次再说……” 陈轻听出他有要挂电话的意思,赶忙叫住他:“贺先生!” “又怎么?”听得出来,他的耐心快要告罄。 “如果有空,请务必和我见一面。”陈轻说。 面前是摊开的财经杂志,他清晰的照片就印在上面,自从在酒会碰见他,她已经很久没有剪他的照片下来练习扔飞镖。 死缠烂打很丢人,她知道,但这些心情全都不如想见他的念头来得浓重。 “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 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再多几天。 只要最后他记得见她,她可以等,没有关系。 贺钧言被她直白又略显奇怪的话弄得一愣,片刻无言。 “……知道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