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稳健多了。 陈轻一个不落,把人全都带回酒店,回房找出带来的醒酒药,每个人分发一份。 邵媛仍旧是最清醒的那个,接过她递来的药,闲逸地邀请:“要不要进来坐坐?” 想了想,陈轻说好。 大晚上谁也没心情拐弯抹角,陈轻开门见山:“为什么帮我?” 邵媛背对着她,正给自己倒水,轻声道:“没有为什么,我乐意。” “因为秦瀚?” “……”邵媛端起杯子的手一顿,仰头吃完药才说,“算是吧。” 陈轻只是猜测,没想到她承认地如此直接,一时无言。 “如果陈经理对我今晚的举动,稍稍有那么一丁点感激的话,能否认真回答我的问题?”邵媛转过身,倚着桌柜边缘,目光灼灼地看着陈轻。 “你问。” 其实已经猜到了她要问什么。 果不其然,她道:“陈经理喜欢秦总吗?” 陈轻在心里默叹一口气,看来她是认真的。 “不喜欢。”不想再交谈下去,陈轻说完站起身朝门口走,“我该回去了,你早点睡吧。” “你们不合适。”身后传来邵媛的声音。 陈轻停住脚步,小声笑了下,“我们本来就不合适。你不用再试探,我和秦瀚并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你大可以放心……” “装聋作哑享受别人的感情很有趣?”她打断。 拧门把手的动作一僵,陈轻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敛净,半晌没有说话。 邵媛的语气依旧轻淡,诘问中却暗含锐意:“无话可说?” 手上用力,门锁“咔哒”轻响,陈轻开门走了出去。 “跟你无关。” 最后一个字音,和关门声一起落下,掷地有声。 秦瀚喜欢她,陈轻知道。 她不喜欢他,秦瀚也知道。 这是他们的事,就像他的手指她的胃,都无需为外人道。 . 回去之后,陈轻去公司和秦瀚简单汇报了申城两天的情况,只谈公事,并未提起邵媛和她说的那些话。 日子恢复往常,和以往的每一天别无两样,有时候枯燥简单,有时候焦躁忙乱,若不是被她放在储物柜里的那瓶矿泉水还在,陈轻或许会觉得那天遇见贺钧言,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个梦。 公司的问题还在持续中,秦瀚三天两头见不到人,陈轻越发懒得去办公室,在家里一待就是好几天。 冰箱里储物告急,第七天晚上,她翻遍整个家也没能找到可以吃的东西,时间太晚,外卖已经停送,她不得已终于踏出家门。连包也没背,只在两边口袋装上钱和手机,步行十分钟到常去的小馆,点了份饭和汤打包回家。 或许因为天冷,路上人很少,陈轻缩在大外套里,周围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 走了几分钟,蓦地,她的步子滞了一瞬,神经瞬间紧绷——她似乎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从哪传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天这么黑……陈轻心下发紧,强装镇定地迈开大步,加快速度往回赶。喉咙下意识吞咽着,即便努力沉着气,她眼底的慌张还是随着身后越来越清晰的声音,逐渐浓重。 有人在跟着她。 陈轻猛地跑起来,脸色惨白,拽着塑料袋拎口的手微微发颤,脚底用上了全部力气。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楚,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