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轻应了声,把包挂在衣物架上,趿着拖鞋径自往里走。 经过玄关拐角处,她顺手从墙上挂着的几支飞镖里取下一支,在沙发上坐下之前,用力朝电视机上方的飞镖盘扔去。 秦瀚跟进客厅,瞟了眼飞镖盘。 电视机安然无恙,陈轻扔出去的那支飞镖正中红心——自然也精准地插在了照片中人的鼻尖上。 那是一张从杂志上剪下来的照片,图中印着的人五官英俊,只是被粘在飞镖盘上久了,早已千疮百孔,脸上全是被飞镖扎过的痕迹。 “事情没成。”陈轻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秦瀚收回目光,见她脸色不好,安慰道:“没事,我知道你尽力了。” 其实一开始就没抱什么希望。 “我煮了汤,你喝点再睡。”他道。 陈轻说好。为了见孟敬她准备了一天,晚上光看着他吃,没怎么动筷,肚子这会儿还空着。 两人转移到餐厅,一人盛了一碗汤,边喝边聊,陈轻把和孟敬见面的经过和秦瀚简单说了,只是省略了最后打架的部分。 “拉不到孟敬的投资,我可以想别的办法,你别管了,晚上好好睡一觉。”秦瀚朝她笑笑,宽她的心。 陈轻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他们这些年一起走过来不容易,千辛万苦才有了间小公司,根基太浅,一个周转不来就是死路一条。 心头有事轻松不起来,他们没再多说,喝完汤,陈轻送秦瀚到门口,叮嘱了句:“路上小心。” 秦瀚看着她,她正垂着眼,睫毛在下眼睑映出阴影,那张脸白得像纸。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发顶。 “你……” 话没说完,陈轻便像触电般偏头避开了他的动作,他的大手就那样滞在空中。 两人同时愣了愣,空气莫名尴尬起来,陈轻动了动唇:“我……” “早点睡。”他收回手,掩饰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笑了笑。 刚走出去,秦瀚突然停下,转身从口袋里拿出她家的钥匙还给她:“下回不会擅自进来了。” 陈轻的视线从掌中的钥匙移到下方,掠过他只有四根手指的左手,喉咙莫名哽了一瞬。 “……没关系。”她小声说,得到了他轻笑的回应。 而后门关上,脚步声渐远,阴影缓慢,无声包围。 . 周五,陈轻去公司转了转,最近情况不好,几个合约到期的模特纷纷另寻出路,闹得人心惶惶,气氛低沉到让人喘气都不自在,她只待了一会儿就出来。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距离上次和孟敬吃饭已经过去七天,她没有接到任何一个他打来的电话,想必他那天晚上说的话,真的如她所想,只是一时兴起的随口一诺罢了。 秦瀚不在公司,陈轻给他去电,问了两句公司的事,他在电话里依然是上次那般说辞:“我会想办法,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了。” 看着通话结束回到主界面的屏幕,陈轻站了会儿,心事重重回到家。 下午三点半,陈轻泡了个澡,正准备回房睡午觉,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闪烁,来电人处显示着三个字:徐环环。 一接通,尖细声音直穿耳膜,陈轻不禁往侧了侧头,稍稍远离听筒。 “陈轻?!现在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