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了。这次自然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易地离开了,一定要让她死得透透的,再也回不来。 见大家的情绪已经调动起来了,禅宗大师微微抬手,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大家不要觉得翟挽武功高强,我们正道就难以匹敌。老衲仔细问了有节师叔,当年摩崖岭一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还有她的许多追随者。若不是如此,想来翟挽就是武功再高,也不会损伤我正道如此多的元气。” 旁边忙着纪律的布衣青年抬起头来了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禅宗,他是月旦楼派来记载过程的弟子,月旦楼弟子遍及天下,各方面的消息最是灵通。要不是有如此多的人作支撑,月旦楼想来也开不远。 对于当年发生的种种,月旦楼虽然不能说全都知道,但是大体上是怎么回事还是清楚的。怎么跟禅宗大师说的,相去甚远呢?楼中典籍记载,当年可是翟挽为了保全他们拜火教的实力,让身边的人先走了,她作为教主留了下来,以一人之身抵抗中原武林千军万马。故而后来纵然她作恶多端,滥杀无辜,当时的武林盟主陆景吾还是敬佩她的气概,留了全尸给她。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明显了,禅宗大师明显感觉到了,有些尴尬地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月旦楼的弟子立刻就懂了。禅宗大师真是用心良苦啊,若是直接跟他们说了当年真相,可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这才开始商量要怎么在江湖上锄奸呢,就将对手抬得很高,太不利于鼓舞士气了。 他朝禅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便赶紧低下头来,记录着在座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见他这么识趣,禅宗很满意,脸上带了一丝不自觉的微笑来,正打算继续发表演讲,外面突然有一个峨眉弟子带着一个少林弟子进来,将那少林寺的小和尚领到他身边,低头跟他耳语了几句,又将一封信给面色越来越沉的禅宗。 他额头青筋乱跳地打开信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简直让他心惊肉跳,禅宗究竟风浪,也只是看了一眼之后便不想再看,满脸厌恶地合上信纸,朝那个小和尚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他这番情形,旁人自然看在眼中,奈何他德高望重,其他人身份不够,虽然又好奇又想对他表示一下关心以方便抱大腿,但是还是怕贸然相问,万一问到他的痛脚,非但拉不近距离不说,反而惹他恼怒,那就不好了。于是众人虽然满怀疑惑,偌大的一群人,却硬是不敢开口。 他们有这样的顾虑,那是因为他们地位不够,落英师太就没有。 事实上,刚才那个小和尚跟禅宗说的什么,声音虽然低,但她隔得近武功又高,还是听了个七七八八。峨眉和少林在外人眼中关系一向比较好,然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有多看不惯对方。 本来嘛,两个都是敬佛的门派,峨眉虽然都是女弟子,但也有一颗雄心啊,凭什么江湖上人人都要以少林马首是瞻?为什么女子就不行?尤其是禅宗这个老秃驴上台之后,处处不给她们峨眉面子,经常挤兑她们不说,还时常在她们面前耀武扬威,她看不惯禅宗许久了。 见他如今遭了难,落英师太忍不住露出一副关心的神情,抬头看向禅宗,“禅宗方丈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要不要说出来,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哈,她可是听到了,翟挽在外面顶着他们少林的名头大肆花钱,那些钱对少林寺来讲虽然称不上多,但对于禅宗这个吝啬鬼来说,哪怕别人花出去一分钱就够他肉疼好久的,还别说那笔钱原本就不少。 落英师太的“关心”被禅宗一眼就看穿了,他暗骂了一声“老jian人”,脸上却露出一副宝相庄严的面孔,对落英师太说道,“是我少林寺的内务,年轻弟子不懂规矩,贸然上来,让师太笑话了。”开玩笑,让她知道了还了得?讨债的人都到少林寺了,可怜他们一向自诩正道,当然不可能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出手,只能认命。可是寺中支出银钱,都需要方丈的私印,否则便做不得数。那些商贩闹得不行,连几天都等不得,寺中掌管银钱的师叔这才派了弟子出来,急急忙忙地来找他要印章。 落英师太脸上露出一丝讽刺,对禅宗说道,“那方丈回去之后可要好好教导一下年轻弟子,毕竟我们峨眉派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这么没规矩可不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