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最大的酒鬼乡村警卫罗伯特先生一面心疼的直抽抽,一面老实的配合镇上来的卫士大人们维持秩序。 “最主要的是这雨下得太突然了,很多人从自己的牙缝里省着水伺候土地老爷,煎熬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就到了快要收成的时候……谁知道……唉……现在镇上又挤满了抛荒的人群,听说还有不少已经被刺激的疯了……这真的是女神冕下成心不给人活路呀……也不知道我们到底哪里触怒了神灵……她要用这样的方式责罚我们……” 在镇上根本就没什么地位——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被派出来收什么‘爱心捐’——平时也罕有碰酒机会的执事先生很快就因为不胜酒力和满腔愤懑红了因为这几年饥肠辘辘而干瘪瘦削的面颊。 沃尔森先生心有戚戚焉地连连点头,又给他倒满了一大杯麦芽啤酒,“教宗大人这段时间肯定日子也很难过呀,要不然也不会着命下面的人弄出个什么爱心捐来征集粮食……只可惜我们这个村子太偏僻,人又少土地又贫瘠……否则说什么我们也要为教宗大人尽上一点绵薄之力呀!”沃尔森先生的声音‘不自觉’放大了。 正在排队缴纳粮食的村民们下意识竖起了耳朵。 一些实诚的村民的对沃尔森先生的这番话更是深以为然,并且不约而同露出惭愧的表情出来——为他们没有帮到尊敬的教宗大人而万分自责。 也许是沃尔森先生那颗‘虔诚’的心打动了执事那颗未泯的良心,面对沃尔森先生的拳拳赤诚,执事怜悯的看着他,一脸唏嘘地说:“你们这群被蒙在鼓里的傻瓜又哪里知道大人物们的冷酷和可怕呢……”他醉醺醺的趴靠在沃尔森先生肩膀上,刺鼻的酒气令人作呕,沃尔森先生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懊悔自己没能为教宗大人尽一点绵薄之力!” “尊敬的先生,您这话就说的我有些糊涂了,什么叫被蒙在鼓里的傻瓜,我难道说错什么了吗?”沃尔森先生尽量无视瞬间跳得剧烈无比的心脏,以从未有过的耐性,循循善诱。 当然,在此之前,他也没忘隐蔽的投给自己学生一个眼神,让他赶紧把几个镇上来的卫士引到别的地方去,免得这执事心存顾忌,不好畅所欲言。 “这次的爱心捐根本就与教宗大人半点关系都没有!”执事先生也是个郁郁不得志的人,被酒精这么一刺激,就去变得口无遮拦起来——他倒是没注意到沃尔森先生刚才的小动作。“这全部都是他下面的大人物为了敛财搞出来的坏把戏!” 执事先生的这句嘶吼对排队‘献爱心’的村民来说简直有石破天惊之效,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知道傻乎乎的看着那情绪激动的执事先生,希冀着他能够说得更多一些。 “你可别以为我是在胡说八道!”执事先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继续扯着嗓子借着酒劲大爆料,“现在领地里的体面人物谁不知道这是谁使得坏呀,可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就怕到时候被那位可怕的大人物知道了,以后不死也要脱层皮!” “那……那位大人物就真得这么的可怕吗?”沃尔森先生明知那人是谁,还是他的大仇人,面上却活灵活现的表露出一副格外惊悚的表情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没忘记继续往执事先生的大酒杯里倒酒…… 瞧他那慷牧师大人之慨的热情,看得旁边的罗伯特警卫都替不在这里的赖特先生肉疼。 执事先生怜悯地扫了眼给他倒酒的沃尔森先生,“你们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外面世界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