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规矩的,就三天两头给皇帝进言。 先是免了晨昏定省,后又免了各种报备,宫里的规矩就荒废了很多。 “劳烦两位姐姐扶娘娘躺下休息……” 易欣本想点穴封住喜嫔大半经脉,然后只留一条引那血蛊虫出来,但是又担心伤了喜嫔身子,只能慢慢用指压法减缓其血流速度。 红杏红梅将喜嫔的身子放平,易欣假装给她按摩肩部的模样,装着凝神花的袖口在喜嫔鼻息间停顿了几秒。 没一会儿就看见喜嫔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呼吸也平缓了几分,血夜的流速更慢了。 崔云姑姑从御花园往上,找了好一会儿,总算是看见林家二房的六少爷,见周围没人,急忙上去言简意赅的说了来因。 “要一碗血?” 林六看了崔云姑姑好几眼,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眼神在崔云姑姑手里的玉碗上划过。 “按照二姐姐的品秩,还用不上玉碗吧?” “这玉碗是娘娘入宫时,太后娘娘赏的,不算越矩。” 崔云姑姑未入宫前就是喜嫔身边的大丫鬟,对林六的性子也算清楚,秉性不坏,但是总是喜欢膈应人。 小时候没少被崔云姑姑和喜嫔管教,所以这会儿一副你终于有事求我的模样,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用血治什么病?谁知道是不是拿去做什么事。” 林六环手抱胸,满脸傲气。 崔云姑姑深深的压下心中的急躁,面对六少爷可不能急,越急他就越跟你掰扯,于是慢慢解释道:“是要用血做药引,得气血足的人才行,六少爷也知道,宫女和太监的血都不如您们习武之人。” “是什么病啊?”林六撇撇嘴,“以前没事的时候不见来找过我,一有事才来找,以前还整日跟我说礼节礼节。” “喜嫔娘娘已经晕过去了,来找六少爷是老奴自己的意思,与娘娘无……” “晕过去了?这么严重怎么不叫太医!” 林六面色大变,见崔云姑姑模样不似作假,立即打断了她的话,眉头皱得紧紧的:“怎么以前都没往家里说一声呢?” 崔云姑姑见状,心底松了一口气:“是老毛病了,以前娘娘不让说,怕老太爷老爷夫人担心。” “之前一直吃着太医配的药,这几日突然就严重了,今儿听人说曾在古籍上见过此症状,理了方子,我这才来寻六少爷的。” 崔云姑姑可不敢说是小太监开的方子,免得林六不信。 林六依旧同以前一样,没什么多余的心眼,也没问是谁在什么古籍看到的,立即拔出剑抬起手:“拿碗过来,一碗就够了吗?” 说着就要用剑往手上划拉。 “用这个吧,”崔云姑姑见他使剑有些害怕,递过来一把小小的匕首,“要是伤口太大不易止血。” 林六嫌弃的看了一眼那匕首:“那还是你们留着玩吧。” 说完就在手掌上划了一道不浅不深的口子,脸都快皱成蝙蝠:“快拿碗来接着!这可是小爷的血,浪费一滴我要你好看!” 崔云姑姑急忙把玉碗放在林六手下接着,然后另一只手用怀里往外掏东西:“六少爷先用这个止血,还有麻布……” “行了行了,太医院就在后面,小爷我难道不会去找太医包扎么!” 林六扯过那麻布,往手上卷了几圈,明明疼得要死还是装作满脸无所谓的模样:“你快回去吧,等我得空了,就找机会去看她。” 崔云姑姑用盖子将玉碗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