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木匠做了一套,现在天气凉爽,正好可以不盖被子睡觉,只是得插上驱蚊草,不然第二天起来满头包。 三间屋子:易欣带四丫一间,大丫二丫三丫一间,满仓一间,剩下的一间就做了厨房,其中大丫她们那一间最大,睡五六个人都没问题。 没几天孙爱国来找了易欣,一床十斤的被子十块钱,易欣也不讲价,定下了好几床。 “夏被冬被都要,”易欣说了自己炕的尺寸,“得多做几床,满仓的做七八斤就差不多了,大丫她们三个人睡做个十五六斤……” “要是做得好,到时候再找她们做棉衣。” 孙爱国连连点头,他没想到易欣这么大手笔,这么做下来,只怕要五十多块呢! 易欣找时间去了一趟山里,阵法里的野羊野鹿已经成群了,她只能分开圈养。 野猪是不能进阵法的,横冲直撞的杀伤力太大。 枇杷精现在只剩下暗绿色的叶子,它说自己要休眠一段时间,人参精也钻地里不出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这段时间每天吃饭大丫都会送去给陈老,因为隔得近人又少,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陈老削瘦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肉,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 在领袖去世后的第三天,村里生产队开会了,以悲痛的语气说了这事,开会的人人全都愣住了,几秒钟后全都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鼻涕眼泪一把抓的。 是那种真情实感瞬间迸发的哭泣,好像家里的顶梁柱不在了,所有人不知道未来什么模样,又该何去何从。 有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哭倒在地上:“你这一走谁还管我们死活啊,我们接下来可怎么活啊……” 悼念会上,每个人袖子上都带着黑纱,从开始的呜咽变成群起的嚎啕……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一年,恢复高考的消息如同春风般传到了每个角落。 很多人开始重新捡起书本,有五百多万人报考。 陈老在十个月前就住到了易欣家,也没人管,这段时间就全身心的教几个孩子念书。 考试时候是冬天,送几个孩子走近高考考场,易欣终于明白以前报道中那些守在考场门口家长的心情。 忐忑、不安。 —— 大丫和二丫都考上大学的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下渔村,众人哗然,这年头的大学生还是非常值钱的。 三丫没被录取,其实她成绩不错,但是今年有要求得二十岁到二十五岁,最多年龄可放宽到三十。 “明年再考不就完了,到时候拿个状元回来给我们争脸!” 易欣安慰三丫,听她们说试卷很简单,语文第一题是标准拼音,英语就是写复数结构。 下渔村就出了这两个大学生,于是张大柱找上门来了。 “满仓妈,难怪你想要这几个孩子,是知道她们能考上大学吧!!你补我五……不,一千块钱,要不然我就去公社说道说道!” 金兰牵着孩子站在一旁,有些眼红,现在大学生一个月二十多块钱呢。 “你想说道啥?走走走,我陪你去!” “你别以为现在离婚了就没事了,咱俩可是白纸黑字签了协议的,你还欠了我五百块钱不知道啊?欠债还钱不知道啊!无赖也是要坐牢的不知道啊!” 易欣张口就胡说,欺负这些人不懂刑法民法区别。 金兰压根就不敢过来,她听人说了,易欣经常去镇上,对这些肯定是很了解的。m.hZGjjX.cOm